徐沛:为杨小凯惋惜

作者:徐沛

   当杨小凯(1948-2004)在中写出《中国向何处去?》,为“造反派”指出“”方向而声名大躁时,我还在牙牙学语。当昔日的“革命“小将成为受人尊敬的经济专家杨小凯撒手人寰后,我才有幸拜读他留给世人的心得体会。

   面对文革名篇《中国向何处去?》,我只能感叹一个人读什么,他就是什么。“新社会”的同龄人杨小凯生长在知识分子家庭,就读的是中共干部子女云集的学校,虽然他父母在文革前已被打成“走资派”,他也因此成了“狗崽子”。以他为代表的马列红朝的第一代青年从小耳濡目染的不是传统,而是中共传统。在大家都学马恩列斯毛的所谓社会主义社会没人信奉“仁义理智信”。这批“新社会”培养出来的第一代中华儿女,无论男女、派别和阶层都敢动手革人性命实在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诱导的恶果,在中华大地上确实史无前例。

   在这样的红色高潮中,杨小凯的思想再出众,也只能发扬“革命”理论,写出“革命”文章,并积极参与“革命”。但荒唐的是这位有独到见解的“革命”小将却被中共宣判为“反革命分子”。他没能在中国创立巴黎公社,却被中共关进巴士底狱。因中共不相信此文出自还是中学生的杨小凯之手,大肆追查“黑手”,他的父母首当其冲,遭到迫害,母亲因此

   我有幸晚生18年,即使如此也得“忆苦思甜”,也只有红色样板可看,也得学马列毒(读)物。好在带我的保姆等“旧社会”过来的人多信因果报应,我受他们影响,敬神畏天,对“革命”精神有本能的防御力。何况当我长到杨小凯们有理造反的年龄时,饱尝“革命”滋味的大哥大姐已在“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下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写出了伤痕文和朦胧诗……如果说六十年代的青年被迫造反搞“革命”斗争的话,八十年代的青年则乐得恋爱搞自我奋斗。其时为挽救即将崩溃的经济,中共也已被迫打开国门。

   因此,杨小凯第一次接触徒是在中共监狱,而我是在外语学院。我虽拜读圣经,也大获其益,但没成为基督徒,是因为我心中有佛。杨小凯2002年底所写的“我认识基督教的三个过程”既记录了一个被中共用马列毛割断了文化根(儒释道)或曰神根的寻根的艰辛路程,也让人看到在中共摧毁中国传统文化后不少中国知识分子在认同西方的现代文明时忽略了古老的东方文化。

   杨小凯认为只有基督教才讲地狱天堂,其实儒释道中的释教也含相同内容。而且这位经济学教授在谈宗教时也不离本行。然而宗教的本意是让信徒重返天国,而非用来发展经济,实行宪政。毫无疑问,基督教确实给西方国家提供了道德规范,可惜这些国家在法国大革命前所实行的政教合一让无数布鲁诺蒙难,而它的唯我独尊不仅引发数次战争,也让犹太教信徒等倍受歧视。相反,在中共夺权前,世俗社会虽“独尊儒术”,即用儒教规范人们的伦理道德,并以对其经典的掌握程度为榜上有名与否的标准,但释道等象基督教一样涉及灵界的宗教却一样有其活动空间,并在绝大多数时间都能和睦相处。就是说老百姓有选择信仰的自由,所以,陶渊明等可以时而入仕时而隐居,王维等可既当大官又当居士。简言之,遵守孔孟之道的皇帝和士大夫多求道信佛,也怕地狱……总之,只要深入了解东西方历史不难看出,华夏文明一点不亚于西方文明,相反,有容乃大,博大精深。

   杨小凯所说的“我们中国人信的历史唯物论”是五四狂人引进中国的外来邪说,是马列意识形态下的产物,而非中国信仰。长期研究大陆经济的台湾专家马凯也发现“社会主义信奉的唯物史观不但非常肤浅,更将中国传统思想与宗教摧毁殆尽,一旦共产主义屈服于资本主义后,没有规范,失掉道德的大陆人民会变成一群禽兽……”

   孔子在中国历史上扮演的绝不是杨小凯想象的“顾问”角色。五四前,孔庙或曰文庙遍布全国,也象教堂一样神圣。孔子故乡曲阜的孔庙距今已近2500年,庄严肃穆,无与伦比。“子曰”也是圣旨。而事实上,“子曰”都是真知。比如,听其言观其行。只用这一句话就能检验出中共说一套,做一套,和骗子无异。

   我十分赞成杨小凯在他的“文化革命又来了”中所说“中国当局对的政治迫害超过文革的政治迫害。”但他的观点“对政敌的残酷迫害是共产党政权难以稳定,不断造成动乱的根本原因。”(《牛鬼蛇神录》)值得商榷,因为象法轮功这样没有政治诉求,只讲修身养性的功法,也被当成政敌受到残酷镇压。依我之见中共的本质决定其必须搞“革命”斗争,不革人命就不是共产党,换言之,共产党政权不可能稳定,只能边高喊“稳定压倒一切”的口号边不断造成动乱。

   杨小凯也曾和我一样相信“旧社会把人变成鬼”的中共谎言。多亏他亲笔提供的“新社会”把人变成牛鬼蛇神的历史见证,揭露了中共对文革历史的歪曲。感谢他的文集,我得以搞清对文革的一系列疑问。无论作为在大陆的“革命”青年,还是在海外的经济专家,杨小凯都不愧为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先行者。而他的思想也已达到灵界的高度,这在他的同代大陆知识分子中极为少见,因为他们从小被灌输的历史唯物论阻碍人们进一步思考人生目的。

   杨小凯有望获诺贝尔奖,却英年早逝,而各方的好评与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尚在世就已背上了“巨大的成就,渺小的人格”的恶名形成一大对比。依古训,一个人的品德比才能重要。再有才但缺德的人还是只能算小人,而杨小凯无疑是当今中国人中德才兼备的君子。

   遗憾的是,杨小凯无缘象他的同行台大经济学教授叶淑贞一样通过修炼法轮大法而死里逃生。叶淑贞在炼法轮功前一天要注射两次胰岛素,所以她对媒体说“大法使我下滑的生命转而向上走,使枯萎的人生转而欣欣向荣。”因为她的推荐,张清溪等一系列台湾教授都成了法轮功学员。这其中也包括炼了二十多年道家功的马凯。

   我这个过去只关心自己和历史的,也是因为炼了法轮功后才有精力关心他人和时事。多谢众多的悼念文章让我注意到杨小凯其人其文。可惜太晚,我失去了与他探讨圣经中的启示录之现实意义的机会。

   天不妒英才,但天命难违,要想改变天命,只有修炼大法,这是我今生的心得体会。但愿同胞们能象杨小凯一样摆脱中共意识形态,超越三维空间,踏上寻找神根的旅途。

   2004年夏于莱茵河畔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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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作者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