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四新 文章来源:网络
早就计划五一期间到上海看望一位任教于某大学、八年没见、对我帮助很大、也是仅有的几位仍愿意和敢于跟我联系的同学。他算是(半)体制内的,为避免给他带来不便,尤其为防不能与他会面,出发前没有电话告诉他。
5月3日上午9:10许,抵达上海,立即打同学的手机,当时即心有隐忧,但没办法,他也很少上微信,只得与他手机联系。
11:30在地铁上用手机订了徐汇区漕宝路111号的海友酒店。网上显示房间带窗子,可11:50许进入酒店狭窄的“大堂”,前台女士却称这价位的房子是不带窗子的,带窗子的要另加48元。我说网上显示是带窗子的,前台女士仍称不带窗子,问我要不要换间带窗子的,我脱口回绝“不换了,就对付一晚上。”谁知我话音未落,前台女士突然改口说:“那就按这个价位给你换一间带窗子的,你再加两块钱。”让我退了订单,她重新给我下单。显然,商家是在玩套路。所谓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显然是包含着这种无处不在的套路!而那两块钱大概是所谓退单的手续费。
11:59进入八层的8733房间,真是够简易的,逼仄、局促,这样的房间至多只是较干净的旅馆,是不能称作“酒店”的。
12:30,正准备洗澡,忽听门外有两人以上的窸窣声,心想莫非隐忧还是要变现了吗?门外静默片刻,终于敲门了,问:“里面有几个人?是两个人吗?”不回答显然是不可能的,我说:“你们不是看着我刚进来的吗?就我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人?”门外说:“就你自己?”我答:“当然就我自己了!”门外又静默片刻,换了一个人说话:“开下门,警察来检查。”我说:“正在洗澡。”门外说:“开下门,就几分钟。”开了门,门外有两个人,一着警服者,一个便衣。着警服者一步抢将进来,便衣守在门外。
着警服者约50岁左右,一看便是个粗人,很像退伍兵出身,一副牛皮哄哄的模样,张口就叫:“把手机打开,把身份证出示一下。”
都心知肚明,我也懒得跟他讲程序,直接说他违法,告诫他无权查我身份证,更无权看我手机。门外便衣探头进来配合着警服者对我嚷嚷,我问他:“你是干什么的?”着警服者对我说:“他是宾馆的。”我对着警服者说:“那他凭什么跟我说话?”便衣便原地不再说话,至于他是不是宾馆的,天知道!
着警服者继续催我打开手机、出示身份证,并叫嚷“你是犯过错误的人。”我说:“我是冤案受害人”,他说:“你有冤案你找公安部去”,又威胁不在旅馆说就带我到派出所。因顾及还没见到同学,不想节外生枝,就跟他周旋说“身份证号码前台已经登记了,”他仍坚持要看,给他看了。这家伙得寸进尺,仍要我打开手机,我说手机不可能打开给你看,手机号可以告诉你,微信也不可能打开给你看,微信号就是我手机号。他又索要字母微信号,我问他“你要了我微信号是不是还要看我微信呢?”他不说话。我给他说了前三个字母,哪知这个没文化的家伙第一个字母就写得歪歪扭扭,第二个字母半天都写不出来,实在让我同情和揪心,我说:“笔给我,我来写吧。”他把笔递给我,我凭记忆写出来,等他走后我打开微信看,显然写错了。
这哥们不再强行看我微信,也不再叫嚷要我打开手机。他把身份证递给我,说:“身份证还给你,很简单的事,你配合一下不就完了吗?”我说:“身份证你当然得还给我!你还要把我身份证拿走不成?你要我身份证干嘛?你这么干已经完全违法的了!”他说:“身份证还给你了,你还怎么这么说话?你可以向人大去控告我们。”我说:“我没那闲功夫跟你们玩,我有那功夫还不如读读书。”他说“你好好读书就对了。”就这么走了。
2016年10月以来我几乎没有单独一人外出入住宾馆,此次上海被查是我人生第一次入住宾馆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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