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猴子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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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风铃

冰儿就象她的名字一样雅,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轻灵娇俏的身材,皮肤象瓷器,一双丹凤眼被长长的睫毛遮住,不喜多言,不爱逛街,却喜欢与书为友,给人一种文静的、雾里看花的美。

不过,这是外人的看法,冰儿自认为是个多情善感的姑娘。不是她装清高,只是复杂的交际应酬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不如书里的世界让人能溶进去,喜笑怒骂皆随性,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于是,她就将自个儿的一缕柔丝托付于唐诗宋词、明月清风了。

冰儿马上就大学毕业了,真有点怵头找工作的事,那人山人海的地方,大学生就象市场里的大白菜,看的多,买的少,还特便宜。能不便宜吗?大学年年扩招,不少中专也自己升格为大学,还有三本、四本、三专、四专等,就业岗位就那么多,僧多粥少,人家当然得挑挑拣拣了。

僧多粥少?出家倒也不错。在冰儿心里装着个小秘密,她认为她就象八仙一样,在天上做错了事被罚到人间思过。来人间就象外出住旅店,迟早是要回到天上去的。当然,这只能放在心里,爸妈知道了是会伤心的。

她曾随父母到过一些古刹,但已难觅书里的那份静净了,一切都在商业化,哪里真有净心修炼的地方和人呢?冰儿不仅羡慕起古人来。

纷扰红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我来红尘也是为利吗?利乃过眼云烟,有那么重要吗?

冰儿有时的想法很让同学们惊讶,就象最近的“林妹妹”之事,大家都在惋惜、悲痛,而冰儿却为林妹妹庆幸,祝贺她终于解脱了红尘的羁绊,回到了净清的家园。

端午节,冰儿没到学校去,陪父母过节,一同外出踏青。

父母了解自己的爱女,越传统的东西越能让她高兴,所以借机带她出来走走。让大自然的灵气熏染熏染,最近女儿越发苍白了。

天气出奇的好,丽日当空,光线就象滤过,清亮得不染纤尘。白云几朵在蔚蓝的天空下漫游,互相追逐逗趣,一会儿椰树拂海,一会儿俊马蹶蹄;时而将自己撕成缕缕轻纱想盖住同伴,时而把自己揉成棉团朵朵含苞待放。冰儿看得笑了,好谐趣的云儿!真羡慕你们的云卷云舒!清风轻拥着冰儿风情万种,妩媚够了就掠过旷野一路欢歌而去;少时又一声唿哨回到冰儿的身边,冰儿就散开一头青丝与风儿嘻戏,并伸出双手与风儿捉迷藏。那份舒心飘逸看得父母直想落泪。

田野里有三三两两的村人在劳作,麦苗已青葱一片,杨树高大的树冠为小草撑开了一把伞,叶子在微风中快乐地起舞。柳树自得其乐地扭动着柔软的腰身,阿娜多姿地自我陶醉。田埂边的野花不甘寂寞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向着蓝天仰起了娇憨的笑脸。蝴蝶与花朵逗趣,……一切是那样的和谐、详和。

冰儿整个身心浸润在快乐中,不停地与这些花啊、草啊、树啊、风啊说话,有时还与蓝天上看不见的某个地方喃喃自语,表达自己的感激心情。她知道,她看不见,可不表明神看不见这一切啊。不然“举头三尺有神明”自何而来?

玩得有点累了,父母提议休息一会儿。他们在山坡上背靠大树坐了下来。冰儿干脆将自己交给了这片土地,躺到草地上微微眯起了眼。

“冰儿,你来啦?”
谁?谁在叫我?冰儿四下张望。
“别找啦,我在这。”一朵白云停在冰儿的头顶,“来吧,我带你逛逛去。”
冰儿觉得这一切好熟悉,但还是有点犹豫不决。

“行啦,走吧。你又不是没坐过我的云毯。”白云说完,冰儿不由自主地飘进了云朵里。“唿!”地一下,云朵飘了起来。风儿呼呼地从耳边吹过,“冰儿,祝你开心。”风儿礼貌地与冰儿打招呼

他们掠过树梢,升上了蓝天。哦?我看见什么了?那不是吕洞宾吗?还有张果老、何仙姑……,冰儿揉了揉眼睛,不相信似的。

“你看见的都是真的。其实,神仙比人多得多,只是人的这双眼睛局限住了,看不到另外的空间。”白云轻轻地说。

只见每朵云彩上都有一位或多位神仙在天空来来往往,还有撒花的仙女。平时书里的一切全都应验了。冰儿心里好激动!

“地上的人本来都是天国里的,因为起了私心,渐渐地变质了,纯净的天国是不能容下有污点的生命的。但这些生命虽然有污点还不至于毁灭,大慈大悲的创世主就造了个地球给这些有污点的生命,希望他们能悔过自新,去掉污渍,重返天国。但因为这些生命是有污点的,所以就给了他们迷一样的人生,让他们看不到其它的空间,靠悟、靠对神佛的正信正念一点点地往回修。”白云一边轻轻地飘荡一边细细地解释。

冰儿的记忆在一点点地被开启。

“当然,近期的人类也不全是被罚下来的,也有许多的大德之士是甘愿下来的。末法时期,群魔乱舞,会搅乱天地的。他们是带着使命下来的。只是人类是个特殊的空间,不论你是因何而来,下到凡尘就只能凭正信往回返了。唉!可怕的红尘啊!”白云叹开了气。

冰儿心里一紧,似乎想起自己下落凡尘不只是当人这么简单。

“人啊,真是弄不懂他们。那一点点的名利情有什么可留恋的?那么污浊的一个地方,还不赶快往回修逃离它!却还在那里津津有味地互相惩扎争斗,乐此不疲。真是愚啊!生命一旦没有了,这些东西要了有何用呢?何况争斗只会给自己添业力,污上加黑,越发地不好了。这样的结果会是什么呢?天国肯定是回不去了。那是多么地可怕和悲惨啊!”白云幽幽地难受起来。

冰儿一阵后怕,想起了原来的家园,昔日的姐妹,真恨不得现在就回去。

白云似乎看出了冰儿的心思,但这不是它能做主的。冰儿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他们飘过金壁辉煌的殿宇没敢停留,冰儿知道现在还不是她回来的时候。心中似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什么,“你还记得你的使命吗?你还记得你的誓约吗?”只是冰儿确实想不起来有过什么誓约,好茫然!

过往的仙人见到冰儿微笑致意。金凤也来向冰儿问好,冰儿摸着凤凰的尾羽心里柔柔的,在梦里凤凰多次与冰儿聚过呢。

他们飘过一处亭台楼阁时,冰儿好眼熟。轻雾缭绕的朦胧,奇花异草的美丽,让冰儿忍不住想掉泪。“冰儿,是冰儿回来了。”一声娇唤,一群娇美的仙姑纷纷从楼阁间飘了出来。冰儿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就是叫不出名字来。白云没敢停留,赶紧离开了。这些姐妹们才明白,她们的冰儿并没有真正地回来。白云飘出好远,还听见姐妹们深情的叮嘱:“冰儿,别忘了你的誓约,早点回来啊!我们等着你。”

冰儿努力地回想,有时仿佛想起了什么,可一闪即逝。

不知不觉他们远离了天空,冰儿一人走在公园的小路上,穿着白色的小公主裙,梳着一双羊角辫,辫梢上还扎着一对粉色的蝴蝶结;红色的圆口皮鞋,白色的短袜,手里拿着全麦圈和汉堡包,边蹦带跳的。呵呵,十多岁时的冰儿。

冰儿好心情地跑着跳着,经过一片树林时突然窜出了一群动物,有猴子、猩猩、黑熊……,它们看见冰儿,慢慢地朝冰儿走来。冰儿害怕极了,怎么办?一刹那,脑中闪过“屠夫和狼”的故事,冰儿赶紧将手里的全麦圈和汉堡包撕下一点向猩猩们抛去,动物抢着一团。冰儿趁机往前跑。于是这样好多次,手里的全麦圈和汉堡包没有了,动物还紧紧跟着。前面有座房子,冰儿紧跑几步闪了进去。

楼上走来一位和蔼的老头,上气不接下气的冰儿一头扑进老人的怀里,刚想喘口气,一声嗡声嗡气的叫声在耳边响起:“我要汉堡包。”冰儿回头一看,只见黑猩猩正“嘿嘿”地傻笑着,伸出一双黑黑的“手”。冰儿尖叫一声,将头埋进老人的怀里。猩猩见冰儿不理自己,摇着冰儿的肩:“我要汉堡包。我要汉堡包。”冰儿浑身发抖,老人喝住了猩猩,“走开点,看吓着人家。”

“别怕,冰儿。没什么可怕的,人都是由猴子变来的。说来人和猩猩和猴子还是同类呢。”老人边拍着冰儿边轻声地说。

不要,我才不要是猴子变的呢。那么难看。冰儿在心里申辩着。

看冰儿还在发抖,老人抱着冰儿往楼上走。

“很久以前地球上是没有人的,大地浑沌一片。后来有了水,水里有了单胞植物,再后来……”老人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冰儿实在不想听,觉得这种说法比猩猩还可怕。

“不是,不是的。人是神造的。”冰儿不由得说出了声。
“哪里有什么神?人是由猴子进化而来的。”老人纠正冰儿。
“人是神造的!东方的神造了东方的人,西方的神造了西方的人。佛经、《圣经》上不是有记载吗?女娲造人,亚当、夏娃。还有流传了几千年的民间故事,不都可以佐证吗?”冰儿否认着,忘了害怕。
“真是固执的孩子!”老人有点生气。

冰儿还生气呢。什么嘛,人怎么可以是那么丑陋的猴子进化来的呢?要是这样,还不如让我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真不知达尔文老先生哪根筋搭错了才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好好的人不做非要找个畜牲当祖宗,真是的。你自己认了就算了,还非要拉上别人一起相信你的进化论。人们不以为忤,反倒应者云集。难道承认是猴子的后代很荣光?真搞不懂他们。我才不要做那难看猿猴的后代呢。我只认定是那无所不能的神创造了人。冰儿想到这里从老头的怀里抬起了头,“放我下来,我才不要做什么猴子的后代呢。”这一看不打紧,冰儿的魂差点没吓掉。

刚才还和蔼可亲的老头,身上多处长出了黑黑的毛,脸上还在一点点地往出长,手上的毛已漫上了手臂。冰儿跳了下来,“你、你、你是谁?”声音发着颤。

“我就是达尔文老先生呀。”老人自豪地说。

“救命啊!救命啊——”冰儿没命地喊了起来。

“醒醒,醒醒,孩子”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冰儿睁开眼,父母正关切地围在自己跟前,白云在蓝天上悠悠地笑了。

哦,谢天谢地,原来是个梦。冰儿轻拍着胸口,朝父母笑了笑。

“做恶梦了吧。看你一头的汗,快擦擦。”妈妈递过来干净的毛巾。

“吃块瓜吧。”父亲拿来一块红瓤西瓜。

爸爸,人是神造的,才不是猴子变的呢。”冰儿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妈妈伸手摸了摸冰儿的额头,“说什么呢?这孩子。”

“没什么,休息好了,咱们继续玩吧。”冰儿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向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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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4日下午至九点半成稿)
来源:正见网【正见网二十年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