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民生观察
1、 前言:历史垃圾时间里的疯狂社会控制
2022年底中共20大习近平连任党魁以及以清一色的习家邦小圈子成员窃据了中共政治局常委、委员位置后,习家王朝正式君临天下。在2023年,习家王朝大开历史倒车,在中国经济得以腾飞的三大要素“全球化、市场化和自由化”方面全面倒行逆施,对内新极权,对外新冷战,内强化对社会的控制,外与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抗,整个社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使中国以前所未有的加速度向深渊滑落。
2023年内外交困下,中国社会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不分年龄、身份、阶层,都处于丧失安全感的共同迷茫与焦虑中,社会丧失了对未来的任何期待,民众情绪的心理情绪不断地趋向临界点,绝望与渴望改变的情绪越来越成为社会的集体共同意愿。
中共红色帝国已陷入泥潭,2023年是这个帝国漫长的衰退阶段的开始,帝国崩溃的结局已注定,这个历史进程不可逆转,正如竞技比赛大势已定,剩下的时间里不论如何挣扎都是垃圾时间一样,中共统治在2023年正式步入历史的垃圾时间。
然而,黎明前是最黑暗的。中共在内政、外交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下,为了政权安全,为了一党专政江山永固,为了习家王朝长治久安,中共对社会的控制席卷各领域,全面监控,全面打压,不惜一切代价暴力维稳,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择手段,走向恐怖极致,不但全力清剿民间活跃人士,而且非法控制手段无孔不入层出不穷,完全常态化。
本报告向公众全面介绍2023年度步入历史垃圾时间后中国政府愈加严重的对社会维稳控制和中国公民愈加深重的人权苦难状况。
二、意识形态控制
中共极权主义本质特征是对社会的广泛而极端的控制,意识形态控制是其必备要素,是极权主义区别于一般威权统治的根本标志,也是极权统治远比一般威权统治更为巩固的原因。中共依赖暴力恐惧进行统治,威慑异端消灭异己,同时以意识形态控制对人民进行改造洗脑,灌输教育,遮蔽腐败,遮蔽权力罪恶,遮蔽黑暗政治。
1. 新闻、出版控制
中国共产党对中国媒体实施广泛的管制,以确保其控制舆论和维护政权稳定。在中国所有的传统媒体都是国有企业或者需要挂靠在某一国家单位之下,而互联网等新媒体也会遭到各级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的审查。任何被认为违反国家法律法规、涉及政治敏感话题或可能引发社会不稳定的新闻都会被删减、修改、控制评论、设置议程或禁止发布。审查机构通常由政府或党组织负责,并设立了相应的审查标准和流程,以确保其符合中共对社会的控制意愿,通过拘留、监禁、罚款、撤销记者证等手段来对媒体、记者进行打压和威胁。
1月10日,国家新闻出版署和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联合发布《新闻记者职业资格考试办法》和《新闻记者职业资格考试实施细则》,进一步收紧新闻审查并强化对年轻人洗脑,强调党管媒体,要求参加记者资格考试人员必须拥护中共领导,又要求加强青年演员和经纪人“思想政治”培训。《新闻记者职业资格考试办法》于7月施行,第一章总则第一条显示,制订新规的依据为中共“党管宣传、党管意识形态、党管媒体”。第三章“考试报名”首条(第九条)则强调,报名参加新闻记者职业资格考试的人员,必须“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坚持正确政治方向、舆论导向”等。《考试办法》规定,所列七种情形之一的人员,不得报名参加新闻记者职业资格考试。其中除了“受过刑事处罚的;被开除公职的”这两种之外,还包括受所谓”党纪、政务处分期限未满的;被列入新闻采编不良从业行为记录并在限业期限内的”等内容。
1月10日,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网站印发所谓“十四五”人才发展规划,要求面向青年演员和经纪人开展思想政治、法律法规等培训。文件要求坚持中共的全面领导,“加强对人才的政治吸纳”,声称要确保广电工作领导权“牢牢掌握在忠于党”的人手中。
1月17日,中共天水市麦积区委宣传部向各镇、街道、区卫健局发出“紧急通知”,称接省委宣传部电话通知有3名境外媒体记者未经许可在兰州、定西部分医院、卫生院、社区卫生服务站和村、社区等场所活动,私自采访疫情防控情况,很有可能蹿入天水市继续活动,要求密切关注,若发现三人行踪立即报告,各医疗单位、村社区,任何人不得私自接受采访或回答他们关于疫情方面的询问。
1月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驻华记者王诗琳和团队到贵州农村地区走访,想了解农村受疫情冲击的情况。但从抵达那一刻起,便全程受到中共宣传部派出的官员的监视,阻挠民众接受采访。
1月16日,日本神户大学汉学学者、人文讲师“蓉堂居士”在社媒推特上披露,某中国知名出版社的编辑要求他签署一份保证书,将支持中共领导和“一个中国”作为日本作家在中国发表的前提条件。双方信息截图中,出版商表示:“作者是否认同中国共产党对新中国的领导,以及认同一个中国,或者说不反对上述问题。请作者微信答复,截图给我即可”。而涉事手稿是一首日本人写的“中国诗”,诗中寄情山水,并没有涉及对中共的批评、也未涉及新疆、台湾等敏感议题,也不包含任何脏话。
“蓉堂居士”已拒绝了中国出版社方面的政治要求,他相信要求外国作家签署“政治保证书”这种做法目前只是处于“内部操作”阶段,但确实,他感到中国媒体言论界正在形成一种不良气氛。“蓉堂居士”又指尽管多年间在中国出版界已建立一些人脉,但必须思考“文墨之交”的未来,会积极转向台湾出版界。他说从四、五年前开始被一些中国出版社拒绝刊发作品,原因仅仅因他是日本人。
习家王朝对海外出版物的政治审查愈加严厉。而很多海外作家主动或被动选择向中国审查制度低头。美国哈佛已故教授傅高义(Ezra F. Vogel)在华出版《邓小平传记》时,删减了“八九学运”期间的一些细节。去年9月,英文政治寓言小说《1984》原版书籍在华销售时,书中部分内容遭涂抹或撕页。该事件被称为《1984》中国现实版。
3月台湾出版人、“书共和国八旗文化”总编辑李延贺(笔名富察)回大陆探亲时,在上海被中共有关部门抓捕,予以“监视居住”,李延贺彻底失去人身自由,家属和律师都无法见到本人,音信全无。4月国台办证实其已因涉嫌危害国安为由遭到逮捕。李延贺出生于中国辽宁省,曾任上海文艺出版社副社长。其2009年移居台湾,在台湾创立八旗文化,其出版社出版了不少西方人撰写与中国相关的书籍,这些书在意识形态上是中国大陆的禁书。
4月18日,北京长峰医院发生火灾,造成29人死亡。这是过去20年里北京发生的最致命火灾。火灾事故在周二中午发生,但直到晚上近9时,官媒《北京日报》才发出了一篇情况通报。在火灾发生到官方通报中间的8个小时,中国媒体对此事没有报道和讨论,在官媒正式报道大火前,包括微博在内的中国社交媒体上就流传着多个视频,显示滚滚黑烟从长峰医院的大楼里冒出,楼里的人爬到窗外试图逃生。但这些视频很快遭到了删除,相关讨论也被审查。中午12点多发生火灾,直到晚上8点官方发布火灾通报,在事发七八个小时之内,被隐藏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网络传播,没有新闻报道,没有家属通知。一直等到晚上看到官方通报,许多家属才知道自己的亲人可能已不在人世。即便如此,他们仍然得不到确切答案——医院拒绝发布死者名单,也不肯回复家属询问。
5月3日世界新闻日,总部在法国的无国界记者组织(RSF)发布“2023年世界新闻自由指数”。在180个国家地区新闻环境评量中,中国下探4名成为179名,世界新闻自由倒数第二,是全球最大的记者监狱和宣传内容输出国之一。
6月2日红星新闻发布《3名未成年酒店内猥亵两少女,一人被行拘十日》调查报道(记者 蔡晓仪 王涵)。该报道称,今年三月,河北秦皇岛两名少女(分别为15岁、13岁),被两名男性强制带到当地一酒店房间内,并遭到三名男性长达80多分钟的强制猥亵。因三名涉案男性案发时未满18周岁(分别为17岁、16岁、15岁),被从轻处以“行政拘留10天”的行政处罚。其中,两名被行政处罚的男性,分别因“年龄17周岁,初次违反治安管理”“年龄15周岁”未被执行拘留。三名涉案男性,只有一人被执行拘留。红星新闻报道刊发后不久,即遭删除。
由已故历史学家陈梧桐撰写、文汇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历史著作《崇祯:勤政的亡国君》,出版不到两个月便于10月遭下架。该书宣传语“昏招连连步步错,越是‘勤政’越亡国”让人联想是暗讽中共党魁习近平。目前各大网购网站均无法搜索到此书,图书分享平台“豆瓣”也查无此书。根据网传的通知显示,该书由文汇出版社出版,“因印刷问题”而停售,已通知各大网站、新华书店和经销商下架并安排退货。中国出版业内人士说,“崇祯”下架应该是触犯了“禁忌”。不过,这只是习近平文化思想控制下的一个小事例。对出版业来说,除了“马列”之外的政治题材都不碰,也不触碰深刻剖析社会议题的作品已是共识。
11月底知名作家易中天编写的《易中天中华史》套书在出版多年后被要求下架。新浪财经11月29日报导,“易中天中华史”出版商果麦文化董事长秘书称,公司已于2022年自查召回了“易中天中华史”,目前在修订中。知情的出版界人士29日告诉中央社,下架原因是收到主管单位的下架通知,并不是出版社主动行为。易中天的24卷本《易中天中华史》被下架因该书有很多史实评论,让中共党魁习近平治下的官员“产生丰富的联想”。
12月24日,社交媒体上热传一张官方媒体内部培训内容流出的“关于加强社会类、娱乐类新闻节目管理通知”的PPT现场讲解照片,图片右下角疑有“CNR 央广传媒”(猜测)字样。照片显示,对媒体报道要“坚持团结稳定鼓励、正面宣传为主”,坚决防止批评性报道在一定时期内集中于一个地区或行业;不要公开批评报道现阶段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和有关地方、部门已经依法处理解决的问题;不要跨区域进行舆论监督采访报道。
2. 互联网控制
控制互联网是中国数字极权的标志。通过兴建网络防火长城,管控互联网公司,删贴封号等手段,当局对互联网内容进行严厉审查。据美国非政府组织“自由之家”每年公布的涵盖全球70个国家和地区的“网络自由报告”,中国连续9年(2015-2023)成为世界上网络环境最差的国家。
网络热词“人矿”1月4日在网络走红后,随即受到当局屏蔽,沦为“敏感词”。微博、抖音和知乎网等各大社群媒体已经封禁该词。中国大陆社交网站上关于“人矿”的内容已被删光,页面上仅留下“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话题页未予显示。“人矿”指的是“读20年书、还30年房贷,住20年医院”,从生下来就是被作为消耗品使用的人。也就是各种被剥削、压榨套取利益,最后还被买卖人体器官的终极“韭菜”。“人矿”一词被创造出来之后引发热议,不少人形容这个词准确传递出这个时代缩影下的人间悲歌,并一度冲上热搜榜。
1月18日,中央网信办开展为期1个月的“清朗·2023年春节网络环境整治”专项行动
,以打击所谓有关疫情的“虚假信息”,避免“渲染灰暗情绪”。“清朗·2023年春节网络环境整治”专项行动部署六大工作任务,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第六项,即“深入整治虚假信息等问题,防止渲染灰暗情绪”,要求“查处编造春节疫情走势、杜撰最新防疫政策、伪造抗病毒秘方、虚构病患经历等问题,防止误导公众,造成社会恐慌”。此举正值新冠病毒疫情在全中国城市和乡村中海啸般蔓延之际,中国的网络和社媒平台充满各种个人讲述的染疫故事,包括无法获取基本药物或得不到治疗,失去亲人或老人的悲痛等等。无数的个人真实经历与官方“疫情得到控制”、解除动态清零是“基于科学”的决策的说辞南辕北辙,激发网上前所未有的对政府的批评。专项“净网”行动表明,当局要加倍努力铲除不同声音,以确保网络环境反映中共的光辉形象。
1月底“中国网络视听节目服务协会”微信公众号发布消息,称针对近期出现的刑满释放人员通过短视频和网络直播博取流量等违规问题,广电总局迅速部署北京、上海、广东等省市广电局,组织抖音、快手、微博、哔哩哔哩、小红书、腾讯等重点网络视听平台立查立改,全面排查清理以“刑满释放”为标签的搞笑、卖惨、博取流量的不良网络视听内容。截至1月21日晚,共排查处置违规账号222个,清理违规内容3345条,下架相关话题207个,主要涉及炫耀服刑经历、美化服刑生活、质疑国家司法公正、用“服刑梗”创作搞笑视频、利用刑满释放“人设”营销带货等违规问题。官方称在主播和嘉宾选用上要严格把关,坚持把政治素养、道德品行、艺术水准、社会评价作为选用标准,对政治立场不正确、违反法律法规、违背公序良俗的失德失范人员坚决不用。
2023年2月10日,知名博主“编程随想”被当局以“涉及国家秘密”理由遭到不公开审判,被当局一审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七年、剥夺政治权利两年,没收个人财产两万元。本名阮晓寰的“编程随想”是中国网络传奇式人物,是“技术对抗专制“的代表性人物,一直在自己的墙外博客上普及推墙的技术和常识以及政治评论,2021年5月10日在上海家中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逮捕。
3月10日中央网信办组织召开全国网信系统视频会议,发布《关于开展“清朗‧从严整治‘自媒体’乱象”专项行动的通知》,称将加强对网上信息的“全流程、全链条”控制和管理,运用经济手段强化对“自媒体”的网络监管,重点整治“社交、短视频、网络直播等类型平台”,对违规者进行“坚决打击,从严处理”。通知称,打击的重点是“搭蹭公共政策、宏观经济形势、重大灾难事故、社会热点事件等”,“制造损害(中共)党和政府形象的有害信息”。同时强调,各地网信办要提高“政治站位”,“加强组织领导”,对“管理不力”的网站平台进行“限期整改、罚款、暂停相关功能、关停下架等处罚”,以促进自媒体和网站平台的自我审查。截至5月22日,微博、腾讯、抖音、快手等重点平台累计清理信息141.09万余条,处置违规账号92.76万余个,其中永久关闭账号6.66万余个,对外发布公告110余期。各级网信部门约谈“自媒体”运营主体2089人次,移交公安核查处置线索2268条。自媒体的出现打破了官媒过去在社会上掌握发言权的垄断地位,现今人们获得信息的来源再也不会只依靠官媒,自媒体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观看时事、了解热点、追查真相的主要渠道。中共整治自媒体的目的,除了想透过控制自媒体来传递政策,达到对人民洗脑的目的外,更重要的是封锁言论,不想让民众看到一个更真实的中国。
3月24日,中国公安部第十一局发布内部通知,计划组织全国40多名“网络特侦、大数据系统建设和数据挖掘骨干”在北京展开为期一个月的“侦查专项会战”(时间为2023年3月27日—4月27日)。该行动的主要内容是“派员参加与境外‘网军’的舆论争夺战,切实维护网上政治安全”。通知还显示:专项行动的承办单位为“十一局二十四处”,承办人名为“胡凤鸣”(留有内部号码/手机的联系方式)。有多个“公安局网络安全保卫支队”在开头被提及,文末还附上了一份《参战人员名单》,名单内总共列出了32个参战民警的真实姓名。公安部网络安全保卫局,序列号公安部十一局,是公安部内设机构,负责处置涉及计算机与信息网络的违法犯罪案件,管理全国公共信息网络安全监察警察(通称“网警”)。
3月25日,中国影音平台Bilibili (俗称B站)的一首歌曲《阳光开朗孔乙己》迅速走红。中国经济塌缩,大量高学历人士找不到工作,“孔乙己文学”随之在互联网爆红。许多网友借用鲁迅小说中的“孔乙己”自嘲寒窗苦读多年,却找不到一份好工。“学历是我下不来的高台,更是孔乙己脱不掉的长衫”这句话广为流传。随后,中共党媒开始批判“孔乙己脱不下长衫”。网民纷纷批评官媒把孔乙己的悲惨命运归结为个人原因,为当局“洗地”。相关话题持续发酵。《阳光开朗孔乙己》藉歌曲不断隐晦地嘲讽中共当局。歌词中出现“骆驼祥子之所以死 是因为他拉车不够努力”“陈胜吴广的日子不甜 是因为不能脚踏实地”“你开着兰博基尼 却笑我不够努力”“本以为工作很清闲,不曾想却是玖玖陆,干完后因恶意讨薪,饥饿的我被官兵抓走,这万恶的旧社会,为什么会没有劳动法,我们寻常百姓的尊严,为何会轻易被肉食者践踏”等等词句。《阳光开朗孔乙己》流行一时后,迅速被中国政府全网封杀,视频很快被删除,作者“鬼山哥”的B站账号也被封禁15天。稍后,“鬼山哥”的微博、云音乐、抖音、知乎等账号也都陆陆续续被禁言。
4月6日起中国国家网信办开展 “清朗·规范重点流量环节网络传播秩序”专项行动,全面清理和整肃短视频平台、热搜热榜等重点流量环节,至今已排查处置官方所称的“仿冒”新闻单位、新闻主播账号10.7万个,清理虚假新闻信息83.5万条。网信办指责某些虚假新闻制造者“以剪贴、拼凑等手段,炮制涉社会案事件、国际时政等热点议题相关虚假新闻,挑动网民情绪,博眼球、蹭流量”,声称“广大网民对此反应强烈”。互联网的普及以及社媒的兴起,让更多的普通民众有了了解事态真相的更多渠道,也让一些民众有了发布和传播自己见闻的机会。但是,中国政府仍然视舆论为洪水猛兽,十分担心互联网和社媒上的舆论导向与走向,因此整肃网络在中国成为常事。中国政府定期下令清理网络和社媒平台,消除一切中共认为不适当、不健康或对公众以及商家构成敌意或威胁的所有信息、材料和内容。
官媒新华社4月30日报道称2023年一季度,全国网信系统累计约谈网站2203家,暂停功能或更新网站48家,下架应用程序55款,关停小程序12款,会同电信主管部门取消违法网站许可或备案、关闭违法网站4208家。
2024年是中共公安部作为打击整治网络谣言专项行动年。自4月10日开始,公安部部署全国公安机关开展为期100天的网络谣言打击整治专项行动,严打高压“网络谣言”。截至7月,共侦办网络谣言案件2300余起,清理网络谣言信息70.5万余条,整治互联网平台企业近8000家(次),关停或禁言造谣传谣网络账号2.1万余个,对“造谣传谣”网民进行查处。
7月14日至15日中共召开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习近平的亲信、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丁薛祥在会上传达了习近平对网络安全和信息化的工作指示。习近平强调要防风险保安全,坚持党管互联网,坚持网络正能量、坚决管住网络,坚持筑牢国家网络安全屏障,坚持依法管网、依法办网、依法上网。随后公安部网络安全保卫局于7月15日至7月21日在全国范围内组织开展“打击整治网络谣言宣传周”活动,组织开展打击整治网络谣言宣传“进机关、进单位、进学校、进企业、进社区、进农村”的“六进”活动。中共历年多次打着“打击整治网络谣言”的旗号,在全国范围内打击中国公民的网络言论。
5月16日起,中国多地警方对家长提要求称孩子手机不能装密聊猫、纸飞机(Telegram)、蝙蝠、事密达、海鸥等加密通讯软件。南京市公安局官方微信公号发布通知称,密聊软件因其加密通讯的私密性强,尤其是“阅后即焚”的功能,为“犯罪分子”销毁犯罪证据提供了便利,使密聊软件成为“灰色地带”。南京市公安局称,如今“犯罪分子”将服务器从境内转移至境外,将通讯工具从大众软件改为境外密聊软件或境内小众聊天软件,将作案设备从传统“伪基站”改为使用“猫池”、GOIP 、多卡宝、VoIP等。“这类利用新空间、新设备实施的电信网络诈骗犯罪技术性极强,增大了案件查办的难度。”南京市公安局警告,未成年人涉世未深,不法分子在密聊软件上通过花言巧语哄骗未成年人提供个人信息等内容,使其成为违法犯罪行为的“帮凶”,甚至犯下“帮信罪”。所谓“帮信罪”,即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2015年11月1日起实施的《刑法修正案(九)》增设了“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对明知他人利用信息网络实施犯罪,为其犯罪提供互联网接入、服务器托管、网络存储、通讯传输等技术支持,或者提供广告推广、支付结算等帮助,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福建福州、甘肃兰州、广西、山西等地警方也分别发布了类似通知,要求家长检查孩子手机,若发现上述软件立即卸载。有个别地方通知称,“如果发现孩子已经安装(上述软件),要高度重视,告知其危害,并带孩子到最近的公安机关查清孩子是否有从事违法犯罪的情况”。
中国警方通过大数据获取民众个人信息的技术手段不断提升,手机和身份证已经成为中国居民个人资料外泄的重要渠道。6月初,一网民在海口被警察抽查时发现,警方不查当事人手机,仅凭其身份证号码便可查到这位网民的微信聊天记录,即使在微信删除的聊天记录,警察仍然可恢复,也可从身份证内的芯片隔空获取个人所有数据。可覆盖全国大小街道的人脸布控系统除了对比数据库,获得个人身分资料外,还可扩大到身份识别。警察通过身份证号码和刷身份证,可从大数据获取居民的所有资料,因为大数据库里存储着近年来,所记录到的有关个人在微信、QQ、抖音等社交媒体账号的留言信息,这也是社交账号要求个人必须实名注册的原因。
6月中国多位网红在经济不景气下遭微博噤声,包括号称拥有超过400万粉丝的吴晓波。微博点名谴责这位当红作家炒作失业率等负面信息,攻击、否定现行政策。遭封杀的吴晓波曾是美国哈佛大学访问学者,曾经出版多本畅销书,其中《大败局》被评为“影响中国商业界的二十本书”之一。这位号称拥有超过470万粉丝,有中国“最赚钱财经作家”之称的红人,其微博个人账号遭到禁言,其经营的财经“吴晓波频道”也暂停更新。微博官方通报,吴晓波及另外两名网红通过炒作失业率、散布抹黑证券市场发展等负面有害信息,发布攻击否定现行政策和管理制度的内容,因违反相关法律法规受到禁言处置。
7月10日中国网信办发布《关于加强“自媒体”管理的通知》,从13个方面对对自媒体的内容监控作出十分细致的规定,明言自媒体“不得集纳负面讯息”、不得“翻炒旧闻旧事”;直接批评当局固然不准,就连“故留悬念等方式”暗中批评政府,亦被视为非法行为。为了赶尽杀绝敢言的自媒体,当局亦从其营利能力着手;对视作眼中钉的自媒体,新措施赋予当局权力,可下令网站平台“取消或不得赋予营利权限”。新措施提到,自媒体因“违规行为”增加的粉丝数量,网站平台应及时清除。对勇敢揭露社会热点事件的自媒体,则可“永久禁止新增粉丝”,甚至“清空其全部粉丝”。 当局的另一个杀着,就是严管一众自媒体搭挂经营的网站平台。网信办规定,涉公共政策、社会民生、重大突发事件等领域新闻,网站平台应按当局要求“辟谣”,并“及时标记谣言标签,在特定谣言搜索呈现页面置顶辟谣讯息,运用算法推荐方式提高辟谣讯息效果”。当局近年已多次对自媒体进行所谓的整治,旨在常态化管理好中国自媒体生态,驯服自媒体不得再与党媒、官媒争夺网络话语权和主导权,自媒体也不得服务于人民的知情权。当前对自媒体的严管与操弄,其实最终就是要求自媒体全部“姓党”,成为政府的政治白手套与政策宣传工具。
9月27日中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公布第一批26家应用程序分发平台名称及备案编号,表示这是2022年8月1日“移动互联网应用程序信息服务管理规定”正式实施以来,依法依规组织展开应用程序分发平台备案管理工作。首批已提交备案的26家App商店包括小米、三星、华为、OPPO、vivo、腾讯、百度、蚂蚁金服等知名平台,但未见苹果的应用商店AppStore。中国网信办称,备案仅是对应用程序分发平台提供分发服务行为的确认,不代表对该平台服务能力和其在架应用程序的认可,任何平台和个人不得用于任何商业目的,不得违规从事其它业务。过去几年,北京当局一直在扩大对智能型手机和应用程序App使用的监管。中国现在要求应用App商店和程序App向政府提交业务详细讯息。这些规定引起了业界的恐慌,认为在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发表应用程序App将变得非常困难,许多App可能因此被要求下架。
10月31日晚间,多家平台纷纷宣布推出“大V实名制”,其中包括微博、微信、百度、抖音、快手、知乎、B站、小红书等。多家平台表示,将首先引导拥有100万以上粉丝量的自媒体账号展示实名信息,后续将逐步扩大到粉丝量达50万以上的自媒体账号。对于不同意实名的用户,其流量、收益都将受到限制。微博表示,站方将于近期引导社会时事、军事、财经、法律、医疗等专业领域100万“粉丝”以上的“自媒体”账号填写实名信息,后续将逐步扩大到相关领域50万“粉丝”以上的“自媒体”账号,经用户同意后进行前台实名展示。用户填写实名信息后,将在个人资料页展示用户的真实姓名。微信也发布公告称,将分批次分阶段引导粉丝量50万以上的“自媒体”账号对外展示实名信息,近期将首先引导100万粉丝以上的“自媒体”账号对外展示实名信息。前台实名制对官方来说更容易地追踪和辨识任何可能涉及“不法行为”或造成损害的人,因为过往要从后台追查自媒体人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等资源,但现在就不需要了。“前台实名”会形成民众自我监督的一种运动式治理,让具有影响力的大V不敢发出对政府的批评,可降低中共官方的管理成本,其最终目的在于“维稳”。中共网络管制基本上都是以维稳作为最高目标,所有的网络政策都是以社会控制为前提,也就是说,中共担心网络上的这些意见领袖可能会发表一些批评政府的言论,影响到民众对中共的观感,造成社会维稳上面的问题,所以特别对于这些大V予以前台实名制,以便利于控制,这并对法律诉讼也比较容易进行。
12月,一众财经学者遭中国当局禁言,官方更以国安为由,威胁学者和公众不要唱衰中国经济。财经博主洪榕、中国知名财经评论家水皮、经济学者马光远、财经作家吴晓波、证券专家但斌、原中金财富证券资深投资顾问徐晓宇等近期皆遭封杀。多名中国财经博主透露,已收到微博发出的警告,要求他们不要触及红线和发布任何唱衰经济的言论。其中最有名一位财经专家是中国政法大学资本金融研究院院长兼国务院顾问刘纪鹏。刘纪鹏其抖音、头条账号显示为“禁止关注”,微博和B站最近的内容则停留在12月2日,有微博网友称无法对其添加关注。一名拥有7.6万名粉丝、专注金融领域的微博用户12月14日晚间发帖称,他们被私下告知要少发有关经济的博文。另外一名有1.6万名粉丝的中国市场博主也发帖说,收到通知要求博主发博时不要触及红线,特别是与财经相关的领域。12月14日中国国安部在官微上发文,要求博主勿在社交媒体上发表唱衰中国经济的言论,称经济领域是大国竞争的重要战场,而经济安全是中国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各种唱衰中国经济的“陈词滥调”不断涌现。文章认为,唱衰中国经济论的真实目的是为“扰乱市场预期和秩序,阻断中国经济向好势头”。为此要打好“组合拳”,打击惩治经济安全领域危害国家安全的违法犯罪活动。
3. 文化教育控制
文化教育控制是中共意识形态控制的重灾区,控制文化教育,就是控制了国民的思想,中共的思想控制术就是洗脑愚民,文教先行。
1月份,在新疆南部阿克苏地区,官员们强制维吾尔族过汉族的春节,有不懂汉字的人倒过来贴春联条幅,结果被罚款。有178名维吾尔农村家庭成员,因将春联贴反(倒置),遭受了经济惩罚。同时有3人被行政拘留。当局指控他们想抵触中国文化【小编推荐:探寻复兴中华之路,必看章天亮博士《中华文明史》】。在西藏,阿坝桑曲县藏人大学生格白在组织当地一年一度的农事新年初三演唱会活动时,因没有悬挂中共五星红旗,并且在主持节目时没有使用汉语,而遭当局指控分裂国家。格白而不仅因此遭拘留数日还被处罚数万元人民币。格白在接受审讯时向当局解释说,国际佛教旗象征着和平、慈悲及智慧的普世价值与政治或分裂国家毫无关联,而在主持活动时只使用藏语是因为台下观众皆是不懂汉语的藏人牧民。然而,当局未接受格白的解释,仍将他拘留两日,并罚款5万元人民币,同时强迫他每周参加一次政治教育。
一月份的春节来临之际,当局对参加、声援前一年“白纸运动”的演艺圈艺人进行秋后算帐。30岁大陆女星春夏于2015年凭电影《踏血寻梅》夺下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后殊荣,演技备受肯定。爆发反封控示威时,春夏在微博上多次发表力挺“白纸运动”的言论,她不仅转发“孩子们站出来了,大人们应该保护他们。不要做可耻的大人”帖文,还留言:“害,甚么都做不了的我们,只能在家里跺脚流眼泪”,引起网民关注及热议。因此遭到官方封杀,原先将出现于《央视》春晚的节目却不见身影,而参演和影帝梁朝伟、郭富城的新片《风再起时》的新片宣传也被除名。中国男星周峻纬、脱口秀演员孟川的微博帐号1月22日同遭禁言,原因都是“违反相关法律法规”。有娱乐自媒体指出,他们是和女演员春夏“犯了同样的错误”。周峻纬在2022年11月26日23点20分,微博分享的一张图片。里面是一张白色A4纸,支持南京传媒学院学生抗议。娱乐自媒体 “电影侦探社”贴出一张包括明星、网红、脱口秀演员、配音演员、歌手等不同行业的完整“黑名单”,包含数十人。知情人士表示,这些人都转发过一些不该转发的东西,如今不是已经删除就是隐藏了,但“凡事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
知名脱口秀演员池子(本名王越池),2月12日与搭档黄西在美国洛杉矶的演出中,被爆谈论在“墙内”无法谈论的敏感话题。池子和黄西的这次北美巡演,是以中共官方大外宣的口径“文化输出”的名义进行,但池子没有顺着官方的口径说话,现场吐槽让官方很尴尬。官方震怒缘于他在演出中提及维族人在中国处处受限触及了红线,以及公开调侃中国的防疫政策时,间接地影射了习近平本人。结果遭中宣部迅速全面封杀。“池子”一词目前已在微博被禁搜,仅显示少量蓝V发言,搜索其本名“王越池”无法找到任何结果;百度则大量清理了“池子北美巡演”等相关条目,并将“池子”的百度百科词条下线;豆瓣网也禁搜“池子”,并将其艺人简介页面下线;而抖音则禁搜其本名“王越池”;知乎也清理了有关“池子”的相关内容,仅有少量负面评价及2篇与“王越池”相关的知乎文章。
香港著名导演杜琪峯2月在第73届德国柏林影展,提及在极权时电影首当其冲被针对,又称“全球争取自由的国家与人民都要支持电影”,被大陆“小粉红」批评是“不当言论”。转发杜琪峯言论的微博帐号突然被封,有指杜琪峯参与的9部电影亦可能遭大陆封杀。杜琪峯说:“当有极权崛起的时候,人们失去自由的时候,电影通常是首当其冲。我觉得香港,不对,抱歉,我呼吁全球争取自由的国家和人民,都要支持电影(发展),因为电影可以替你发声。”转发杜琪峯消息及言论的微博账号“杜琪峰bot”内容被清空,网页仅显示“该账号因被投诉违反《微博小区公约》的相关规定,现已无法查看”并会自动转到微博首页。
2月26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新时代法学教育和法学理论研究的意见》,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通知称要引导广大法学院校师生和法学理论工作者自觉强化党的领导意识,健全党领导法学教育和法学理论研究的体制机制,将党的领导贯彻到法学教育和法学理论研究全过程各方面,坚决反对和抵制西方“宪政”、“三权鼎立”、“司法独立”等错误观点,贯彻中共的教育方针,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
3月,当局近期以“分裂国家”为由非法判处现年47岁的西藏作家桑噶蒋扬4年徒刑,他因在网络上发表文章鼓励藏人学习藏语文,反对当局叫停红原县学校的藏语教学而遭捕判刑。其家人遭恐吓,不得外曝任何有关其被捕遭判的信息,否则将受严惩。2020年3月,中共叫停红原县所有学校的藏文教学,开始全面实施汉化教育政策。2020年5月25日,桑噶蒋扬在网络上发表文章指出学习藏文藏语是所有藏人的义务,这完全符合中国宪法。他也因此而遭到拘捕判刑。
3月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师陈赛彬授课期间,对学生发表涉及中西方文化与社会现象的言论,被学生举报。据网上截图显示,陈老师说:“中国都是靠欧美赏饭吃,如果美国制裁,一大半中国人就等着饿死”。举报者补充道,陈赛彬说数学物理全部来自西方,连马克思主义都是西方的,大学这么多定理没有一个是中国人命名的。工科是这样,文科更是这样。3月8日下午,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党委发出“情况说明”:“目前,网络平台出现我校一教师在课堂上发表不当言论的网帖,引发舆论关注。我校高度重视,已于第一时间启动调查程序,调查期间暂停该教师的教学工作。我校对师德失范问题始终坚持零容忍态度,将视调查情况依法依规严肃处理。”学生举报老师近年来在中国大陆频繁发生,学校鼓励学生告密,当局对教师言论打压升级,多名教授因言论遭到停职、停课、解聘等处罚。告密和举报行为是透过行政机制压制异见,对鼓励自由讨论的大学教育是一种讽刺,在个人层面亦是突破道德底线的做法。
5月4日,第三届湾区当代艺术联展在中国深圳《燕晗高地404空间》展馆举行,但在展示2天后,官方宣布闭馆维修。 5月4日,艺术家黎薇在深圳“2023湾区当代艺术联展”中展示了自己的作品《宣言》,在作品中用泥土摆成了“我们是最后一代,谢谢你”。 5月6日,承办展览的深圳《燕晗高地404空间》宣布自即日起闭馆维修,开放时间另行通知。据悉,此次展出23个艺术家、70余件作品,原定展览持续到6月25日。
5月13日,知名脱口秀演员“豪斯(House) ”(本名李昊石)在演出中说了段野狗追松鼠的笑话,他形容这两条狗“作风优良,能打胜仗”的梗后,现场观众阵阵笑声。不料,其中一位观众不以为然,还透过微博举报称“这个破梗污辱了人民子弟兵”。军方和党媒纷纷介入事件,相继发文严厉批评,并将该事件定性为“辱军”,各种上纲上线,微博成了电子化的“大字报”。中共军方新媒体“钧正平工作室”评论称,这是“无底线的放纵,博眼球的娱乐……”西部战区陆军公众号16日发文称:“如此脱口秀”,子弟兵很生气!”党媒人民日报也发声称“House冒犯人民子弟兵”,“脱口莫脱轨,玩梗须有度”云云。新华社5月16日中午发表微博写道:“【#人民军队不容冒犯必须敬畏#】人民军队保家卫国,每个人都必须敬畏;“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每个字都不容冒犯!”北京市文化总队于5月17日认定该演出有“严重污辱人民军队的情节”,除没收演出所得近133万人民币外,还处以1335万元的10倍罚款,更责令涉事演员和所属的上海笑果文化传媒公司无限期暂停在北京等地的演出。北京朝阳警方17日通报,“针对某文化公司演员李某某(男,31岁)在演出过程中出现严重侮辱人民军队的情节,造成恶劣社会影响的情况,公安机关已依法立案调查。” 李昊石本人其个人微博也遭当局封杀,5月18日上午被警方带走。
继笑果文化公司的演出涉侮辱解放军而遭千万元罚款之后, 5月17日晚上,日本僧侣音乐人药师寺宽邦在广州举行的演出也临时被取消。主办方MUGEN Creations创无限发公告表示,“接上级部门通知,因不可抗力,非常遗憾地通知大家:原定于5月17日晚在MAOLivehouse广州(永庆坊店)举办的药师寺宽邦‘福・愿’2023亚洲巡演广州站遗憾取消。” 除了日本僧侣音乐人药师寺宽邦音乐会被取消外,原定5月20日在银泰百货杭州滨江店举行的台湾三人编制乐团椅子乐团(英文团名:The Chairs)也发出取消演出通知;原定于26日在山东临沂笑生喜剧脱口秀俱乐部演出的汪德发专场《汪德发只能演汪德发》,主办方周三发出取消演出和退款通知;原定于周日下午在北京王府井大街88号举行的脱口秀“单立人”周日专场,也通告“因故取消”和退款。
5月,绘画、雕塑艺术家岳敏君的作品突然成为了一些中国博主和网民批评的对象。5月18日,中国智库昆仑策研究所在其公众号上突然重新发布了一篇2021年的旧文,这篇文章指责岳敏君和一家广东的艺术馆进行了一场“有组织的辱军、反军、反共活动”。“强烈要求有关部门对这件经过策划的有组织的反共反军、辱军事件展开调查,拿起法律武器保卫国家荣誉,保卫中华文化【小编推荐:探寻复兴中华之路,必看章天亮博士《中华文明史》】!”昆仑策特约评论员杨昭友贴出了几张岳敏君以军人和共产主义运动历史人物为主题的画作。作品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有着一张荒诞夸张的笑脸,有些人物的头上还长着角。这些人物的原型包括普通士兵、警察、雷锋、以及毛泽东、斯大林、马克思等共产主义革命的领导人们。
6月8日,中国知名作家章诒和在脸书发文,说自己“从昨天开始,宣布为国家囚徒,不得跨出国门一步”。章诒和6月7日参加退休前所在单位中国艺术研究院活动,文化部和中国艺术研究院的高层特别赞许了章诒和对图书馆、博物馆捐赠物品,还发给她奖状。“两个小时的闲谈完之后,轻描淡写地对我说:‘您不能出境。’”当局并无提出任何禁止她出境的理由。章诒和著作等身,被视为是敢于发声的文化界名人,她的许多敏感书籍都遭到当局封杀。
6月21日中国农业大学官方微信公众号上刊发了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院长叶敬忠在毕业典礼上的致辞《在权力的包围中不要熄灭真善美的光》的演讲全文,引发舆论关注。叶敬忠在毕业典礼上公开批评社会多种乱象,勉励毕业生“在权力的包围中,不要熄灭真善美的光”。演讲中,叶敬忠告诉毕业生们,尽管在权力的诱惑、支配和规训之下,每个人都很难独善其身,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权力的吸引力而变得‘精致’圆滑,不要因为权力的支配力而变得傲慢任性,也不要因为权力的规训力而变得麻木迷茫。因为,你们永远都是老师眼里的那束光。”但随后,这篇演讲的内容在网易、搜狐、知乎等多个媒体平台的转载均已被删除。
6月底,海南吴孔大老师因网络言论,被当地警方给予行政拘留。吴孔大老师因在微信群转发人权律师王全璋李和平被逼迁、何方美案等良心犯情况,被当地警方处于行政拘留15天。吴孔大曾是海南省定安县龙湖镇中心学校教师,多年来长期关注并转发民主宪政维权方面的信息,并多次对学校和政府提意见。
6月媒体报道西藏甘孜州当局已计划从2024年起取消该地区所有藏文学校的藏文课。一位从甘孜州泸定藏文中学毕业的学生表示,甘孜州教育局在今年年初开学期间向至少5所藏文学校颁布通知,明确指示将从明年起取消藏文课。当局同时警告学校不得将通知内容发布或分享在社交媒体上等,违令者将受处置。甘孜州当局针对西藏语言的这些限制是在响应中国政府在西藏设立殖民寄宿制学校的政策,有超过90万的西藏儿童在那些殖民寄宿制学校内被迫接受汉化与洗脑教育。
6月全国多地部署开展师德集中学习教育,北京、江苏、福建等地同时开展了高校思政课教师队伍自查自清工作。福建省教育厅印发《关于在全省教育系统开展师德集中学习教育的通知》。福建省教育厅要求,组织开展高校思政课教师政治能力提升专题培训,开展高校思政课教师队伍自查自清工作。各校要严把思政课教师入口关,对于过往工作、在学期间存在不当言论和不当行为的人员,严防进入思政课教师队伍;对于在信念信仰、政治纪律、学术诚信、思想道德等方面突破底线的人员,通过转岗、解聘、辞聘等方式退出思政课教师队伍。江苏省教育厅6月25日印发《关于开展师德集中学习教育的通知》,其中提出:组织开展思政课教师政治能力提升专题培训,开展高校思政课教师队伍自查自清工作。各高校要严把思政课教师入口关,结合开展“大学习、大排查、大整治”师德师风建设专项行动,对思政课教师师德师风问题“拉网式”进行排查并做好整改工作。对于过往工作、在学期间存在不当言论和不当行为的人员,严防进入思政课教师队伍;对于在信念信仰、政治纪律、学术诚信、思想道德等方面突破底线的人员,通过转岗、解聘、辞聘等方式退出思政课教师队伍。
8月14日,网络传出中国摇滚乐队“耳光乐队”被封杀的消息。“耳光乐队”今年5月因一首针砭时弊的歌曲《红孩儿十八赢》爆红后,歌曲遭到封杀。现在该乐队也被中共封杀。今年5月,耳光乐队的歌曲《红孩儿十八赢》演唱现场视频在网络热传。该作品是今年1月份创作的,以中国四大名著《西游记》中的“红孩儿”比喻中共当局,并对中共治下的现状进行讽刺和反思。歌词中涉及中共“动态清零”、谷爱凌争议、东航坠机、俄乌战争、二舅、丰县铁链女、唐山烧烤店殴打女性、兰州3岁男童因疫情防控错过治疗去世、胡鑫宇失踪案等等热点事件。此歌曲引发大陆民众共鸣,但同时遭到中共封杀。
8月28日,中宣部会同教育部组织编写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概论》。该教材由高等教育出版社、人民出版社联合出版,即日起在全国发行。官方宣称“为进一步推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更好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概论》是官方第一部全面系统阐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统编教材,是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权威用书,是推进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教材体系建设的重要成果”。
8月31日,前贵州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杨绍政,被贵阳市中级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4年6个月。现年53岁的杨绍政原为贵州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和贵州大学高等教育评估与研究专家。他曾经是贵州大学经济类学科首个被引进的人才,其后因为发表政治言论多次受到当局处罚。杨绍政曾发文公开批评中国共产党每年要供养2000万党务人员,给国家带来的损耗是20万亿人民币。其后他被贵州大学开除。杨绍政又因发表批评政府的言论,多次被贵州警方约谈、传唤及警告。2021年5月18日,杨绍政被贵阳国保秘密抓捕,并被以涉嫌“煽颠罪”指定居所监视居住半年后遭批捕。
9月中国国产游戏《猛兽派对》登陆Steam、Xbox One等平台。国内各大视频平台也启动该游戏的直播。其中在“哔哩哔哩”, 21日有网友在《猛兽派对》直播间播放音频“斩首独裁国贼习近平”、“一人一票选国家主席”、“勿忘八九六四坦克碾压学生”,该直播间迅速遭审查员“和谐”,三小时后,B站更推出《猛兽派对直播规范》,禁止主播展示游戏内其它玩家的昵称、限制海外流量观看直播等。这次行动由“次世代猎杀皮套狗TV”发起。他们还在中国多个视频平台上的《猛兽派对》直播间,以“彭载舟”、“刘晓波”等作为玩家名字,游戏中常出现主播常呼叫“彭载舟”的有趣情境。因为“猎皮社”成员的冲塔活动,多次招致中共的严密监控、甚至约谈和报复。
9月12日教育部颁布《校外培训行政处罚暂行办法》 ,于10月15日正式实施。《校外培训行政处罚暂行办法》严厉打击“学科类隐形变异培训”,包括“转地下”、“换马甲”等三种隐形教培方式,最高处以人民币十万元罚款。中国教育部官员还鼓励举报。校外教培被“严打”,家长为子女付出的学习成本更高。
一部著名的蒙古史诗剧原本计划9月在内蒙古首府呼和浩特隆重公演,然而却在开演之前,遭到中国当局的刁难,被迫停演。尽管剧组跟有关部门多方交涉,可是毫无结果,最后不得不离开中国。这部蒙古音乐舞蹈剧原名为《蒙古可汗》,准备在中国上演时定名为《失传玉玺》,此前已在蒙古上演了一年多,获得了很多赞誉。剧组声称,在制作过程中,演员就一直受到密切监视。最终,在首场演出即将开始前,供电突然中断,迫使观众等待在外面。最终,观众无故被拒绝入场。《失传玉玺》剧组由130人组成,其中包括六名英国公民,演出用的舞台和技术设备价值200万英镑。在这场灾难之后,演员和工作人员被扣留了六天。期间,中国当局禁止制作团队在公共场合穿戴传统的蒙古服饰,也不允许他们取回舞台、服装和技术设备,并且阻止他们排练,甚至不让他们回家。9月25日,中国当局将整个剧组驱逐出中国,他们在中国没能演出一场,只好沮丧地返回了蒙古。
长居云南的中国艺术家、独立电影导演郭珍明被当局以“危害国家政治安全”为由限制出境,无法出席12月新加坡国际电影节。今年5月和10月,郭珍明曾先后在云南丽江和北京办理更换护照手续,两次均遭拒绝。根据丽江市公安局的说法,他涉嫌危害国家政治安全,要限制他出境。外界相信,郭珍明遭当局打压与他就铁链女事件和白纸运动公开发声有关。他的最新电影作品题材敏感,也可能是他遭边控的原因。郭珍明的新片《混乱与细雨》描述一位曾经历八九学运的诗人重返故乡,流连忘返,并且重遇故友的经过。这部电影入围12月新加坡国际电影节,但由于郭珍明遭当局边控,他将无缘出席世界首映式。
三.社会控制
对社会的控制,历来是是中共维稳工作的重中之重。在巩固自身权力、掀起个人崇拜的同时,习家王朝重新强化了中共对中国社会的控制力。习家王朝制订了大量的法律法规为其控制社会披上合法外衣,用极权意志扭曲中国整个司法体制,确保全社会都必须服膺和屈从独裁专制的掌控。习家王朝为了维护专制统治强力维稳控制社会,不断地侵犯公民权利,无所不用其极地践踏公民的自由与尊严。
1. 法律法规控制
3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预备役人员法》正式施行,取代1996年开始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预备役军官法》。与旧法相比,新法在总则里增加了意识形态用语,比如“贯彻习近平强军思想”、“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预备役人员必须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并且强调预备役人员是“战时现役部队兵员补充的重要来源”、“必须随时准备应召参战,保卫祖国”。该法被解读成一种控制国内退伍军人的手段以及为实行可能的军管而做准备。另外也有认为预备役新法的完善和推出,更多是出于针对国内维稳的目的,而老兵群体正是一个庞大的维稳对象。
3月16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机构改革方案最引人注目的是组建中央社会工作部,意在加强对内控制。资料显示,中央社会工作部统一领导国家信访局;国家信访局由国务院办公厅管理的国家局调整为国务院直属机构。中央社会工作部划入民政部的指导城乡社区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建设、拟订社会工作政策等职责,统筹推进党建引领基层治理和基层政权建设。中共组建中央社会工作部,意味着国家机器现在要把其统治延伸、渗透到每一个不属于国家机器的社会角落。
3月28日,公安部印发《加强新时代公安派出所工作三年行动计划(2023-2025年)》,明确派出所工作将实施基层提振、基础提质、基本能力提升三大行动,到2025年,“实现基础牢、出事少、治安好、党和人民满意的主要工作目标”。行动计划要求,推进“一村(格)一警”2025年底前实现全覆盖;全面落实派出所和社区民警警力配置“两个40%以上”要求(派出所民警占县级公安机关全部警力的40%,社区民警占派出所警力的40%),鼓励在市辖区公安分局推行“两个50%以上”要求;建立健全110报警服务台与12345政务服务便民热线等平台高效对接联动机制,持续推动重心下移、警力下沉、保障下倾,夯实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基层基础。
3月30日国家宗教事务管理局发布《宗教活动场所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进一步打压和管控统治下各地的宗教信仰自由。《宗教活动场所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强调所有宗教场所都必须成为中共的宣传据点,给宗教自由添加枷锁,包括将宗教活动范围限于宗教场地,以及限制宗教雕像暴露于室外等。新的文件增加了大量与中国官方意识形态有关的内容。除了要求拥共与拥习之外,它还明确要求宗教场“建立学习制度,定期组织本场所人员学习中国共产党的方针政策、国家法律法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小编推荐:探寻复兴中华之路,必看章天亮博士《中华文明史》】、宗教知识等”,并要求宗教场所管理组织应履行“团结和教育信教公民热爱祖国,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持“宗教中国化方向”的职责。最为露骨的是,新的《管理办法》还明确要求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利用宗教活动场所进行“危害国家安全”的活动,“宗教活动场所不得以教会、教派、人名等冠名”。待该文件正式出台生效过后,估计还会有更多的教会、教徒被打压,中国的宗教信仰自由空间将进一步收窄。
4月26日,十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了新修订的反间谍法,将于7月1日起施行。新修订的《反间谍法》将原本的44条扩增为71条,对“间谍行为”的定义笼统,认定不但范围扩大,且效力溯及既往,让当局有更多的余地执行已经是不透明的国安立法,对中国公民产生寒蝉效应。中共的《反间谍法》不仅侵犯言论与人身自由,还破坏国际商业监管机制,为中国添增不公平竞争优势。《反间谍法》成为中共对外扩张的主要法律工具,不但具有长臂管辖权,甚至有域外效力,且扩充到中国境内所有个人、组织、公私营企业,均须被要求服从且协力交出任何敏感数据,包括民众使用抖音、微信、微博等通讯软件,中共可以要求交出相关个资,甚至进行前期监管,也就是先进行审查制度,或者建立数据库索引制度,进行筛选、排查。
6月7日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印发《近距离自组网信息服务管理规定(征求意见稿)》。近距离自组网信息服务,是指利用蓝牙、Wi-Fi等信息技术,近距离即时组建网络并提供发布、接收信息的服务。监管部门计划加强对手机用户使用蓝牙、WiFi和隔空投送(AirDrop)传输信息的管控,或须“实名制”才可使用。尽管这些协助中国的异议人士筹组抗议行动的重要管道或将被堵死。根据中国政府拟定的新法规,近年来曾被用于中国大陆和香港抗议活动的苹果公司AirDrop和类似文件共享程序,将面临更严格的控制。AirDrop一直深受中国的活动人士的欢迎。近年来,抗议者们经常使用AirDrop功能来筹组或向别人传达他们的政治诉求,因为这可以让他们在不暴露个人资讯的情况下,向陌生人传输资讯,过程中也不必透过被监控的中央控制式网路系统。AirDrop去年曾被用于“白纸运动”,中国异议人士担忧这项新规的实施会让他们在动员、或分享资讯方面的管道受到影响。
7月13日,国家网信办、国家发展改革委、教育部、科技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广电总局公布《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务管理暂行办法》,自8月15日起施行。该办法明确要求人工智能的发展和应用必须与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公共利益相联系。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问世以来迅速受到全世界的欢迎,人们可以通过这个工具生成独具一格的文字、图像和音乐。这对于实行言论控制的中国当局来说,构成了了一个巨大的挑战。文件强调要“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公共利益”,意思是将技术创新限制在企业和实验室,在公共服务方面实施严格的管理,因此被嘲讽为当局“应先让人工智能入党”。
8月2日,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就《移动互联网未成年人模式建设指南(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表示该规章是为了规范未成年人的手机使用时间、避免沉迷,这份指南要求移动设备、应用程序和应用程序商店,需设置内建的“未成年人模式”,将用户每日的屏幕时间限制在最多2小时内。然而专家指出这份指南意在加强当局对年轻一代可获取信息的控制。中国的首要目标是藉由重点关注互联网、娱乐和青年3个领域,来“维护国家总体安全观”。未成年人模式可能会强化当局的控制,因为关键问题是:“谁最终决定哪些是好的、或是哪些是适合某个年龄段的内容?” 表面上是保护未成年人,实则是希望从小灌输、控制未成年人的思想。并且该草案针对违法及危害青少年身心的内容,并未加以清楚定义,容易导致科技公司“自我审查”,因为“害怕踩到红线”。
8月3日,国家网信办3日发布《个人信息保护合规审计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提出处理超过100万人个人信息的处理者,应当每年至少开展一次个人信息保护合规审计;其它个人信息处理者应当每二年至少开展一次个人信息保护合规审计。新的审查规范要求处理超过100万用户的业者每年至少进行一次合规审计,若有向境外提供信息者则需经过国家安全评估。分析人士表示,这项作法可能成为中国政府进一步掌握个人数据的重要工具,其最终目的跟《反间谍法》一样,都是假个资保护或国家安全之名,行扩大监控之实。近年来,中国加强了对数据和信息的控制,尤其是流向海外的数据和信息。而此一最新规定,则是在中国大力倡导《反间谍法》之际,提高了外界对中国管制个资与数据流出的进一步紧缩关注。
8月4日国家宗教事务局令第19号公布了《宗教活动场所管理办法》,自2023年9月1日起施行,2005年国家宗教事务局公布的《宗教活动场所设立审批和登记办法》同时废止。《办法》规定宗教活动场所应“深入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办法》也明定宗教活动场所管理组织应履行的职责,第一项就是“团结和教育信教公民热爱祖国,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持我国宗教中国化方向”。《办法》也列出宗教活动场所管理组织成员的基本条件,首要条件就是“热爱祖国,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且必须是“具有中国国籍的内地居民”,不得“擅自接受境外宗教团体或者机构委任教职”。最新的《宗教活动场所管理办法》的实施显示中共对宗教自由的控制“越拧越紧”,以前还会拐弯打着“与社会主义相适应”的幌子加强对教会事务的管理,现在连幌子都不打了,直接提出基督教要中国化。中共所谓的宗教活动场所管理办法,就是插手和渗透宗教组织内部管理和监督机制,将宗教事务领域的各方面完全掌控在共产党的监管之下,所谓的管理,实际上是在控制教会。中国当局近年不断以“完善”宗教法律法规之名,来加大加快对宗教自由的控制。包括自2018年2月起修订实施《宗教事务条例》;2021年5月实施《宗教教职人员管理办法》;2022年6月起又实施《宗教活动场所财务管理办法》。
9月5日,“中国人大网”发布了“《治安管理处罚法(修订草案)》征求意见”,新增多项处罚行为。这次草案修订突显了中共领导人习近平在掌权十多年来是如何镇压公民社会的,包括强化网络审查和监控。“草案”新增的第34条,指“在公共场所或者强制他人在公共场所穿着、佩戴有损中华民族精神、伤害中华民族感情的服饰、标志的”;“制作、传播、宣扬、散布有损中华民族精神、伤害中华民族感情的物品或者言论的”,都要受罚。但“草案”并未相应提出何谓“有损中华民族精神、伤害中华民族感情”的具体定义,因而在中国网络掀起一面倒的质疑声浪。众多法律人士和网民质疑第34条在目前的极端政治氛围下极大可能演变成新的“口袋罪”,质疑执法者如何单方面确定民族的“感情”和“精神”是否受到了“伤害”。法律专家也纷纷在网络上发文对相关条例表示质疑和批评,指该法律处罚标准模糊,若成为法律很可能会导致纵容滥用公权力。
10月24日,十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六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爱国主义教育法》,自2024年1月1日起施行。这部法律共5章40条,标志着中国政府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并意图对青年人进行思想控制,使他们忠于中国共产党,以及强化习近平的独裁统治。这部法律规定,在面向全体公民开展爱国主义教育的同时,突出学校和家庭对青少年和儿童的教育。同时,这部法律不仅针对包括公职人员、企事业单位职工、村镇居民在内的中国公民,而且还把港澳台人士,甚至是海外华侨等群体也纳入了爱国主义教育对象之中。中共希望通过强化爱国主义教育来保持其执政的合法性,进一步夯实对习近平的个人崇拜。同时重点突出对青少年和儿童的爱国主义教育,以保持中共的统治长期存续下去。
12月27日,中共公布修订版《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巨细靡遗明列各种政治纪律、规矩和开除党籍规定,连自私下观看反对党的文章都要受罚。中共新修订的《条例》,较2018年版本增加了16个条款。其中第二篇第六章,从原来第50条的“公开发表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立场、反对四项基本原则,反对党的改革开放决策的文章、演说、宣言、声明等,给予开除党籍处分。”增加了52条的“私藏”甚至“私自浏览”都是违反规定,相同的处分,亦列在另外5条文里面。其中一章把所能想象到的违反政治纪律的行为都罗列出来了,所有干部提反对意见都可能被开除党籍,突显党中央管治能力下降,并提防反习势力夺权。此外,第53和54条更严禁参加秘密集团、结党营私、拉帮结派,违者可被开除党籍。《条例》企图让中共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变成哑巴和瞎子。
2. 事件控制
①河南村镇银行弊案
河南村镇银行弊案是指2022年4月18日起河南省境内的4家村镇银行,包括禹州新民生村镇银行、上蔡惠民村镇银行、柘城黄淮村镇银行、开封新东方村镇银行,在几乎同一时间毫无预警地关闭线上取款和转账渠道,使到储户无法提取存款的金融弊案。该事件引发储户大规模恐慌,开始数次维权和抗议活动。该案起因于银行股东内外勾结,其中至少涉及数百亿元人民币资金,约四十万储户受到影响。大量受害储户权益至今依然被当局无视。
在2023年1月1日,河南村镇银行大户突破重围,艰难到达郑州维权。存款50万元以上的储户,都被赋身份证黄码,火车,汽车,飞机,自驾自己的车出行,都会被大数据监控。 所以此次采用分散到达郑州市边境再徒步去郑州的方式维权。1月1日去郑州维权的大额储户,在当日早上10点后全部失联,手机关机,目前一部分被带往郑州金水区分局,一部分不知道送哪了。有储户反映,他们被上维稳名单,微信电话都不敢用不敢说,生怕被抓住把柄,真无奈这辈子都永远想不通。一名北京储户在没有任何违法行为的情况下,在公交站牌等车就被郑州中原分局派出所无故粗暴羁押带走,中原分局林山寨派出所副所长张金波威胁北京储户,要他强行交出手机密码并写在纸上,储户不从,只同意自己输密码开锁,不愿意把密码写出来,结果遭到了张金波和另一个民警的毒打。还有储户反映,1月1日全部储友在去郑州咨询银行事宜的过程中,被不明身份黑衣人在中牟服务区强行限制人身自由,现部分人仍然失联。
2月份,河南省外储户被维稳打压维权无门。储户多次上访每次都遭到河南百般阻挠,河南还以案件为由禁止储户走法律途径!非法对储户禁足,殴打。储户每次出门都要受到来路不明人员的“照顾”。储户到河南省银保监或银行讨要说法,一出火车站或者机场,被警察精准带走,带到派出所关押24小时,然后强制送到火车站遣送回原籍。储户属地公安,招聘社会闲散人员对储户监视居住,非法跟踪甚至在储户车上安装定位器,阻挡储户到河南取款。储户欧阳政,自南京乘坐火车去往合肥,在站内被苏州警察及不明身份人员推搡辱骂殴打,导致其心脏病发作,后紧急被送往医院进行抢救。2月19日,河南村镇银行武汉储户王某因去北京国家信访局上访被带回当地,第二天即被武汉警方行政拘留5天。
储户董海平3月4号出发前往宁波协助侄子购车,与其爱人和爱人的侄儿同行。在出发时,有6人拦车阻止,强行打开后车门拉人下车强行阻拦,在拨打110报警电话后民警带双方到新场镇派出所进行调解。董海平刚走出派出所院子的时候,拦截人员强行将人塞入他们开来的两辆汽车内,两小时后,董海平和其爱人被带到了崇明区建设镇虹桥村333号顾伯伯乡村民宿,期间完全限制人身自由,所有私人物品均被搜走。期间在董海平完全配合他们的要求的情况下,仍遭到两次殴打,各种恐吓和威胁,并扬言政府部门公安机关都是他们的人,不管我们作任何事都是徒劳,只要不把人打死。
11月26日河南村镇银行储户一百多人自发从全中国各地前往河南南阳农商银行(王庄支行)维权,许多人在安徽、湖北等地时就被河南警方围追堵截了。最后到达维权现场的约有70人,他们在维权活动进行了40分钟后遭河南公安使用催泪弹暴力清场,公安还放话要用警棍将他们打个半死,参加抗争的储户全部被关押7到14天,被要求清退登记,并自证参与非法集资,至今还有很多储户失联。
②胡鑫宇失踪事件
2月2日官方把江西省铅山县高一学生胡鑫宇失踪事件定调为自缢后,中国政府处理胡鑫宇案的方式广受舆论批评,所谓的公信力也面临危机。胡鑫宇的父母亲及舅舅被强制入住当地酒店,手机也被迫上缴,不让发声,并有专人二十四小时看管。同时胡鑫宇的外公、外婆的住家也被安装监控设备,不仅无法出门,甚至有人在村子口阻拦外人进出他们家。除此之外,与胡鑫宇同校的学生也曾向当地媒体表示,学校不允许在外谈论此事;而致远中学校门前,也有警车驻守。
中国官方将胡鑫宇事件定调为自缢后,不许民众提出质疑,对提出质疑的自媒体予以封号、删帖、恐吓,有的甚至抓捕。中央网信办称胡某宇事件发生后,广大网民十分关注事件进展和调查情况,与此同时,一些不法分子在网上无底线编造谣言,干扰舆论走向,不但挑战了社会基本道德底线,也违反了相关法律法规要求。对于此类信息和账号,网信部门绝不姑息纵容,将持续予以打击。网信部门督促网站平台履行信息内容管理主体责任,严厉打击网上借机“造谣传谣”以及“恶意营销炒作”行为。
抖音、腾讯、微博、快手、百度、哔哩哔哩、小红书等重点网站平台累计处置“违法违规”账号1894个。胡鑫宇妈妈的抖音也被清空。微博清理与胡鑫宇案相关的违规内容3500余条,对138个违规帐号予以禁言7天至关闭帐号处置。快手则处置相关信息2.1万条,相关帐号被处罚。
最早关注该案和帮助寻找胡鑫宇的人士之一的浙江宁波工作的网络主播李前伟,遭强迫失踪近3个月,但家属报案,警方却不予立案。
北京异议人士季风被北京市公安局罕见地大阵仗出动四名国保找上门,要求他删除关于胡鑫宇案和“白纸运动”相关的帖子,尤其是他评论“不能骗中国人民”这句话,触动官方的敏感神经般。
广州的陶波律师因联名关注江西胡鑫宇案件被司法局施压律所解聘,并拒绝为其年审, 2月17日收到广东莱特律师事务所的通知,称将于2023年3月1日起与他解除聘用关系,不予办理执业年审手续。
③两会
每年3月份中共的“两会”安保维稳控制是当局维稳工作的重中之重。两会召开前夕,上海、天津、武汉、辽宁等各地访民云集北京,向国家信访局递交上访材料,却遭到各地驻京办人员以及雇佣的社会闲杂人员围追堵截。有众多访民居住的北京房山区闫村镇,上周就有大批访民被警察抓到后,移交各自省市的驻京办。两会期间,北京过街天桥都有“护桥员”敏把守,不准上,防止出现第二个彭载舟。途径北京中心区域的公交车配两个保安,且全程不得开车窗。
2月19日工商银行湖北潜江支行的信访科官员金宝红,怒冲冲杀到维权人士伍立娟家中,说伍立娟拒接他的电话,违反了全国“两会”敏感时期的规定,影响了他的维稳工作,并威胁伍立娟,如果发现她在这个时期去北京,就到杭州找她儿子的麻烦。2月23日已经在北京边打工谋生边维权十多年的江苏南京访民杨芝祥、陈素英夫妇俩,被南京市六合区横梁衔道维稳办和综治办的维稳人员找到,被告知由江苏省公安厅下令“两会”期间必须离京。地方截访人员找到他们后就购买了今天早上9点半高铁票,带着他们夫妇俩到山东济南“旅游”。截访人员还说,要是不离开北京,公安厅就下强抬令强行抬走。
2月底,北京等地的异见者、人权捍卫者等政治敏感人士相继接获国保通知,两会前必须离开北京到外地观光,也就是所谓的“被旅游”,3月中旬两会结束后才准许回家。这次“被旅游”的人士包括,年近八旬的资深媒体人、专栏作家高瑜,资深异议人士查建国,独立作家、学者江棋生,异议艺术家、雕塑家严正学,异议艺术家、前六四学生领袖季风等。维权人士李蔚24日被上岗,外出步行活动或购物,有贴身看护人员。在贵州贵阳,活石教会牧师被带走旅游,“贵州人权研讨会”的陈西、李任科、廖双元、申有连等十多名成员被国保带到贵阳郊外“度假村”,或软禁在家。
人权活动家胡佳在北京家中受到当局严密看守,形同软禁。3月4日胡佳被当局警方强制带离北京,而当时胡佳父亲的胰腺癌病情持续恶化,全身插管,眼睛都无法睁开。胡佳的母亲去年12月下旬病故,因为父亲病危,他曾请求当局让他晚一点离京,以便能送父亲最后一程,但他还是在3月4日,被中共警方带离北京。3月9日下午,胡佳父亲不幸病逝。胡佳在80天内痛失两位父母两位至亲。中共当局肆无忌惮地践踏法律、悖逆伦理制造了一个又一个人伦悲剧。
两会期间,上海当局草木皆兵。截止3月2日,已知上海已有31人或被非法监视居住或非法拘禁黑监牢,有部分人失联。具体名单有:静安区有:陈国英、王荣荣、黄月华(75岁)、刘整;浦东新区有:丁菊英(78岁)、刘淑珍(93岁)、俞忠欢、谢云达(被旅游)、申琴芳、卫佩芳、杨秀婷、王文萍(67岁)、丁德元(78岁)、蔡孝敏、张惠仙(68岁)、邓桂荣、高宝琴;宝山区有:周雪珍、金卫琼、缪和平、李雪梅;金山区有:彭妙林(79岁)、彭俊;杨浦区有:王国财、毛恒凤、吴瑞霞;黄浦区有:沈永梅、赵学鸣;青浦区李琴;崇明区黄琴南、杨惠娟。
福建省福州女作家、访民范燕琼买了3月2日去杭州的车票,当天早上她住家周围已经被政府布控维稳人员,5个维稳人员和3个警察一路跟随她到地铁口,然后围成人墙阻拦她前行。辽宁省丹东市维权人士姜家文在两会期间3月5号当局以扰乱公共秩序罪将姜家文行政拘留10天, 3月15日拘留期满解除行政拘留释放回家。
④白发抗议
2月8日,武汉市中心发生了大规模市民集会。数千名武汉退休人员聚集在市政府门口,抗议武汉医保局推行的医疗保险改革。2月15日,武汉市有上万民众再次到中山公园,要求当局撤回削减福利的新医保措施,亦有人喊“打倒反动政府”,民众还与警方发生对峙。警察到场暴力驱赶,导致不少老人倒地。同一天鞍山退休工人也为了医保问题上街抗议,一千多退休工人聚集到政府广场。大量警察封锁了政府广场,不许人们进广场。辽宁大连的数千退休老人也在当天聚集在人民广场的政府大楼前,对地方政府缩减医保福利表达抗议,有人还遭警方逮捕被押上巴士。另外,广州民众此前已经多次抗议,要求政府返还医保钱。这是自前一年11月末中国部分城市爆发白纸运动以来最大规模的民众抗争活动。这一波全国多地退休老人抗争维权集会也被称为“白发运动”。
武汉白发运动发生后,中共当局对上街维权人士进行秋后算账,实行秘密抓捕。因参与白发运动”中被抓的人员如下:1、维权当天在现场被抓捕的某男性年轻人,23岁左右,因为与老人一起唱国际歌被抓;2、武汉疫情死难者家属张海,男,因为在网上上传武汉市民维权现场视频,于2月19号在深圳被跨省抓捕;3、武汉维权人士白云女士,因为到现场声援,于2月19号在武汉被抓。4、武汉的士司机黑海水手(舒力),男,2月20号在家中被抓,因为到现场声援被武汉警方行政拘留10天;5、武汉维权人士阿梦(网名),男,因为到现场声援,于2月20号在上海被抓回武汉。
武汉当局对几乎所有参加抗议的人员进行排查,采用大数据识别等手段,要求参与抗议的人士写承诺书,对不写的人威胁将株连影响子孙上学。警察给几乎所有参加抗议的人士建立了非常详细的信息登记,连同微信账号和聊天记录均被监控。警察和社区负责监控维稳的网格员几乎每天都要确认人在哪里。凡是参与过抗议的老人大部分都被约谈了,都到派出所做过笔录和被恐吓。
⑤六四
六四纪念日将至,5月30日,位于首都北三环西路和中关村大街交汇处的“四通桥”路牌被拆除。该地名也在中国大陆两个主要的地图服务——百度和高德地图上消失。去年10月二十大前,北京居民彭立发在四通桥上发起反习、反清零行动,四通桥成为敏感词,早前在网上受到密集封杀;当局又曾派驻守桥员;华为手机还做出“爱党设计”,一旦用户拍摄四通桥则会自动删相、关机。
“六四”34周年前夕,中国多地实施严控民间措施,北京、湖南、四川、安徽、湖北及贵州等地异议人士、人权组织或知名维权人士,被警方找上门或者强制旅游。贵州人权研讨会的陈西、李任科、廖双元、黄燕明以及张贾龙等人分别被警告、上岗或带到贵阳郊区农家乐和度假村,等到六四周年日结束后,才能回到贵阳家中。北京异议人士查建国、何德普、江棋生,六四伤残者齐志勇等至少十人被上岗,独立媒体人高瑜被带到河南旅游,八九学运参与者季风则被带到贵州省桐梓县旅游。另一位八九学运参与者,安徽合肥异议人士沈良庆被当地公安已经通知他在六四周年日期间,须接受监控。四川环保作家谭作人被警方带走旅游。
北京的天安门广场本来就已经实施非常严格的安全警戒措施。任何北京市民或外地游客要进入天安门广场,除了要事先网上实名预约外,在进入广场时,还要出示身份证件。而在6月4日,虽然进入广场的游客仍然很多,而且入口处的游客还大排长龙,警方的戒备也明显增强。6月4日徒步或骑自行车经过天安门广场北侧长安街的民众,经常会被拦截下来,要求出示身份证件。而持外国护照与记者签证的人则被告知他们需要特别的许可才能进入天安门广场周边区域。
英国驻华大使馆6月4日在社媒平台微博上发布了一张《人民日报》1989年6月4日的头版扫描照片,但该条帖文随后被删除。英国使馆在推特上表示:“今天,我们纪念那些在1989年6月4日中国政府的镇压中失去生命的人们。虽然中国禁止对当日发生的惨烈事件进行任何公开讨论,我们今天在社交媒体上发布这张图片,以此说明党媒事实上曾报道过这一事件。”网络上流传的一段视频显示德国大使馆曾在微博上发布了一段燃烧着的蜡烛的视频,但该视频随后被删除。欧盟的微博账号“欧盟在中国”于6月4日在微博上写道:“我们不会忘记。我们永志不忘那些铭记历史的人们”,并配上了一张挪威画家爱德华·孟克的著名画作《呐喊》。这条帖文遭到了微博删除。欧盟于同一天晚上再次发布这条帖文,但这条帖文也遭到了删除。加拿大使馆也有类似遭遇。网络截图显示,加拿大使馆在微博上发布了帖文:“我们铭记历史上的这一天。言论、集会、结社和信仰自由是普世的。”帖文遭删除后,加拿大将帖文的截图发布在其微博上,这张截图也被删除。
⑥成都大运会
第31届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7月28日在四川成都举行。因为中共党魁习近平出席大运会开幕式,成都提升安保措施,当局对路面交通,快递包裹等都采取前所未有的防范措施,连刀剪商品、玻璃制品都一律不让发货,并且重点防范民众在此期间发泄不满情绪。官方通知截图显示,接到省特勤局通知,自7月20日锁闭期管控开始,特斯拉不得进入管控区域,请各小组人员申请车证时知悉,避开填报该品牌车辆。据微信群内流传快递公司发出的一份“关于31届大运会期间邮件安全保障通知”写道,邮管局通知:为配合属地公安、国安部工作,在四川成都召开运动会期间,严禁收寄违禁品,发往四川成都、攀枝花、遂宁、雅安、资阳、德阳、眉山、乐山、绵阳、阿坝(马尔康)、甘孜(康定)、凉山 (西昌)以及西藏昌都,所有邮件实行收寄验视和安检。该通知称,从7月16日起,至大运会结束,除日常违禁品外,禁止收寄液体类、粉末类、金属类、气体类、易燃类、可疑类、化学物品类物品等。
在大运会期间,切菜刀除了不能邮寄,更不能出售。王麻子厨具旗舰店向网民发通知称,由于第31届世界大学生运动会近期将在成都召开,刀剪商品被限制发往四川成都和需经该地中转的地区,各快递网点7月14日起至8月8日不能收、派刀剪商品。待恢复后这边会尽快安排发出。
居住在大运会主会场东安湖体育公园附近的居民近期接到居委会通知,称有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外宾从这里路过去往东安湖开幕式现场,各个国家地区的宗教信仰以及风俗习惯都不一样。通知指,有窗户朝向成洛路道路的业主,请在28日全天将该处窗户保持关闭状态,能拉窗帘的尽量拉上窗帘,车队通过时切记不得进行拍照或者摄像。
四川省政府发出关于在大运会开闭幕当天对成都市部分区域实施无线电管制的命令,指在特定时间和特定区域内,依法采取限制或者禁止无线电台(站)、无线电发射设备和辐射无线电波的非无线电设备的使用,以及对特定的无线电频率实施技术阻断等措施,对无线电波的发射、辐射和传播实施的强制性管理。内容包括在管制区域停止使用业余无线电台、校园调频广播电台、无线寻呼台、中继台、各类航空航海和车辆模型、无线遥控设备(包括各类无人机),以及采用寻呼方式设置的发射台。对违反本命令规定的,移送司法机关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成都大学生运动会安保极为严格,观众需提前8个小时进场,以接受严格安检。观众在安检后需要在原地等待转运,在此期间不能上厕所。开幕式结束后,观众需按次序退场,最晚一批要等到凌晨一点才能离开。另外,观众在开幕式前必须参加两次彩排,一旦确认参加后就不准退出。为了不出意外,当局还要求观众入场时穿成人纸尿裤。和春晚一样,大部分观众都是官方提前安排好的,在参加大运会之前可能还要经过层层政审。另外当局规定,在开幕式播放期间,成都兰桂坊所有酒吧都不准唱歌,只能播放央视的《新闻联播》或大运会直播。
⑦杭州亚运会
9月23日第19届亚洲运动会在杭州开幕,中共党魁习近平出席开幕式。上海等地开往浙江和亚运举办城市的列车开始实施多重安检甚至停运,杭州及周边城市9月初即对异见人士、维权人士、访民展开维稳,无漏式严管,多个城市在高速路口检查站进行安检,异议人士都被带到外地旅游,访民出门乘车被跟监,甚至被拖下车殴打。上海多名上访维权人士至今被维稳人员上门看守或被带走失去联系。自9月18日晚上开始,上海宝山区高境镇原住农民李雪梅,被三方人员(综治的、信访的、雇佣的)在所住小区各个出入口严防死守,非法限制其人身自由。上海宝山区访民吴宝林自9月5日开始,宝山区吴淞街道、海滨新村派出所雇佣黑社会及社会闲杂人员,阻在吴宝林家门口限制他的出入;自9月20日上午10点开始,又派出黑保安在小区楼下蹲守非法限制吴宝林的自由出入。
因为亚运会的到来,南京当局对异见人士邵明亮的监控加大力度,新增加了高清夜视监控,距其房屋约30米。另离其房屋20米处设一个警务岗亭,50米处一个面包车,80至100米处设卡,24小时有当局安排的不法之徒把守。
亚运会安保措施严厉,大范围封路、地铁停驶导致公交车塞爆,甚至路上密密麻麻全是安保人员,民众质疑整个城市像个大监狱。当地饭店客房通道也装上监视器,房间的猫眼(防盗眼),也改装成人脸辨识并与警方联网,无论访客、住客也都需实名登记。
在公共空间部分,杭州地铁的厕所内,洗手台下方柜子被贴上封条。只要搭乘网杭州宁波方向的列车,不论是不是要到杭州站,只要搭乘的列车刚好有停靠杭州,都必须下车经过“二次安检”,才能再次上车。甚至民众私领域也被纳入安保范围,位处高楼的窗户被贴上封条,并写有“亚运期间窗户封闭”字样。有民众在小红书上贴上一张照片,可以见到“左右开式”的窗帘中间被黏上一张贴纸,并注明“请勿开启 护航亚运人人有责”,截止日期一路要到10月28日。
甚至连浙江省西边的江西省,也被纳入安保范围。江西省长叶建春在视察“护航亚运安保”维稳应急处时表示,要以最高标准、最严要求、最佳状态、最强举措做好维稳安保工作,全力构筑严密可靠的亚运安保“护城河”。
⑧李克强猝逝
中国原总理李克强突发心脏病于27日去世,因对习家王朝倒行逆施的不满,全国民众出现了悼念李克强的高潮,中国政府不但严格控制着评论,也控制着线下民众对李克强的自发的哀悼活动。在微博上,几乎所有与李克强去世有关的新闻下的评论区都被过滤或是清空。一些存留着的评论仅简单地写着“一路走好”、“永垂不朽”等文字。李克强去世的消息传出后,不少中国网民在社媒上分享起了马来西亚歌手梁静茹的代表作《可惜不是你》。这首本来是关于爱情的歌曲过去几年来渐渐成为了网民们讥讽中国最高领导人习近平的方式之一。每当有著名的中国或外国领导人去世,网民们便分享这首歌,以表达希望去世的是习近平而不是别人。微博很快采取了限制措施,在30分钟左右内就封杀了“可惜不是你”的搜索结果。当天晚些时候,微博又封杀了“梁静茹”的搜索结果。
中国政府的多个宣传部门和高校均发布通知,要求对关于李克强逝世的评论严格管控。其中一条通知指,要做好“评论区管理”,特别是一些对李克强“评价过高的言论”。海南大学团委的通知信息显示,表达悼念的帖文只允许转发官方发表的讣告,且文字描述“最多为‘缅怀前总理’,不得有更多的文字描述”。上海交通大学的截图显示,“交大党委办公室”10月27日发布通知,要求做好近期校园安全稳定工作,确保舆情。通知称,“坚决不允许有任何在线线下不当言论,明后两天关注学生外出动向,密切留意校园内任何聚集性悼念活动”。贵阳航空航天学院发给学生的通知要求他们不要对“政治局势”发表任何评论,并避免任何公共集会。
连日来中国各地许多民众顶着当局维稳压力到李克强故居和一些公共场所献花表示哀悼,并被视为以悼念为由讽刺批评中共首脑习近平,北京等地对民众自发的悼念活动严加管控,并对敏感地点和异议人士升级了管控和安保措施。北京的警察一天就在前资深专栏作家、独立记者高瑜家门外上岗,防止她出门前往八宝山为李克强送行,或与其它政治敏感人士或青年学生见面互动。八九学运参与者季风10月27日李克强死讯公布当天在社交平台X留言。其后,季风被当局带到贵州桐梓县,为期五天的强制旅游直到11月3日才暂时结束。11月1日重庆市民钟容元在微信群里说:“如果重庆有祭奠李克强的地方,我也应该去送一束花。”随后不久,钟容元就被重庆市永川区萱花路派出所警察以寻衅滋事为由进行传唤。
李克强位于安徽省合肥市的故居吸引大量民众献花,上头还挂有李克强生前名句的留言,场面相当壮观,不过也有人发现在致哀的群众中出现“神秘蓝背心人”,疑似是执法相关部门的成员,职责是检查花束字卡的文字是否妥当、维持现场秩序等。在郑州的花海周遭临时安装多支监视器,疑似专门监控追悼的民众。在合肥,满城的金菊,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深圳警方迅速移除市中心花束,尽显“深圳速度”。
⑨孙林非正常死亡
11月17日,南京公民、新闻无国界记者、中文笔会会员孙林先生(网名:孑木),在南京家中与多名警察发生肢体冲突,孙林受伤后被送医院,其后死亡。17日晚上,孙林家属被国保传到医院,家属要求见遗体,国保不让见。18日凌晨3点多,家属才被允许回家。孙林去世后,南京市国保控制了孙林的女儿孙艺嘉,并到孙林前妻何方的住所,要求何方做孙艺嘉的工作,不许闹事,否则后果自负。
孙林的非正常死亡在异见人士、人权团体和活动人士等社群激起强烈质疑和愤怒。亲友纷纷要求查明其死因真相,追究可能的犯罪分子责任,给家属和社会一个交代。捍卫新闻自由的国际组织无国界记者对孙林之死表示关切,并呼吁国际社会向北京施压,使其停止打击报复独立媒体和自由记者。
孙林生前的住处南京市玄武区新庄花园13栋地下室入口处,已经被中共当局用银色不诱钢防盗网封死,小区居民要取地下室的自行车都没有办法下去。小区到处都有人把守,遇到陌生人进出严密盘查,并有人尾随和跟踪,不准任何人拍照。当局警告安徽、北京等地的网民不得赴南京悼念孙林。浙江省杭州市异议人士邹巍因为孙林的冤死举牌发声并发联名公开信,被杭州警方抄家后带走。江苏环保人士吴立红被无锡市公安带走。安徽异议人士沈良庆、湖南异议人士迷迭香、南京市的吴菊芳、郑州的方言在关注孙林案后,分别遭到当局威胁警告。江苏淮安公民王默因在推特发文并配上烛光图片悼念孙林,被淮安国保上门带走,被行政拘留10天。
四.重点控制人群
1. 人权律师
1 骚扰
曾经为中国白纸抗议运动中被捕、被失踪当事人或家属提供过法律咨询服务的中国女人权律师王胜生,1月6日被河南国保公安再次上门骚扰和威胁。此前,王胜生律师因向那些被抓的年轻抗争者提供免费的法律咨询,先是被当地司法局拿走了以前代理的所有案子的卷宗,被要求写各种检讨。
3月8日,王全璋律师家的大门被多名维稳人员封堵。此前先是他自家停在车库的汽车被扎胎,随后大门锁被粘、摄像头被堵。3月6号两会期间,隐蔽在车库里专门监控王全璋的看守人员被发现,第二天又被发现一个。王全璋谴责当局为了维稳无所不用其极。便衣人员满布王全璋家门口以及所住小区的大门口,对王全璋一家的日常生活造成极大困扰。王全璋妻子李文足两个月前申请护照被当局拒绝。
4月13日德国外交部长贝尔博克开始访华,北京当局限制多名人权律师人身自由。包龙军王宇夫妇、王全璋夫妇、李和平夫妇等多人被居住地警察上门软禁在家。当日早上8点钟左右,包龙军律师结束晨练回家,看见家门外走廊里有几名男子。他走到门口,其中一名自称是北京朝阳分局广营派出所(警察)的窦姓男子要求包龙军“今天最好待在家里别出门”。中午,王宇律师准备出门买菜,四五个男子上前拦截,让王宇列出菜单由他们去买。王宇年迈有病的母亲因此受到惊吓,卧床不起。王全璋律师也被堵在家里禁止出门。14日早上,他家门上的监控摄像头被便衣用膏药黏住,数名男子在走廊24小时蹲守,限制王全璋和妻子李文足外出。近几天,王全璋开车出门办事,也始终有车跟踪。还有李和平律师于今早6时30分出门遛狗时被三名黑衣男子围堵,禁止其出门。
自4月19日以来,709律师王全璋和妻子李文足多次遭到逼迁驱赶,迫使他们带着10岁儿子20天内换了9个住处。接着在一个半月内,已经从公寓到酒店到公寓不断被逼迁了13次。每到一处地点,就有便装男子成伙儿聚集,骚扰房东和邻居,以及被以断水电气方式逼迁。有时,宾馆当天就要求退房。最长的一次是一家酒店允许他们居住了九天。他们夫妇为避免10岁的儿子再受刺激,就把孩子送到湖北姨妈家。
租住在北京宋庄画家村的709案律师李和平和家人也遭到驱赶,但不是国保或派出所警察出面,而是房东单方面毁约,要求李律师一家立即搬走。作为租户,李和平和王峭岭表示要在租房合同期满后搬离,但房东屡次登门骚扰,砸坏房屋窗户玻璃,拆卸并抬走了出租小院的大门。房东的上述举动可以看出背后显然受到当地警方压力或指使,北京市乃至各地区警方都不容许他们居住,严重干扰了自己家庭的正常生活和工作。李和平6月9日在与妻子女儿从成都搭机前往泰国时,在天府机场遭边检警察的拦截。根据警方宣读的限制出境通知,理由是他们出境“可能危害国家安全”。
②抓捕
4月13日下午4点左右,居住在北京的余文生律师和妻子许艳,应邀前往大使馆,在搭乘地铁欲上车时,被4名身穿便衣的国保拦截,不让俩人乘坐地铁前往。其中一名国保宣称要对俩人进行口头传唤,随后夫妇俩人被4名便衣带往石景山八角派出所。4月15日晚,超过7名警察到余文生的住处,向其刚满18岁的儿子宣读余律及其妻子许艳被刑事拘留的通知,不给书面文件也不允许拍照。众警察还对家里进行了搜查,在未出具任何搜查文书的情况下带走一些私人物品。5月21日余文生律师夫妇以涉嫌寻衅滋事罪正式批捕。一些人权律师被警告不能代理该案,宋玉生律师被明确警告不能代理该案。11月余文生、许艳夫妇的儿子余镇洋因忍受不了警察的监控服药自杀,在被送往医院治疗后脱离生命危险。
3月31日,广西人权律师覃永沛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5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刑期从2019年11月1日起至2024年10月31日止。
4月10日,知名法律学者许志永和人权律师丁家喜,被控“颠覆国家政权罪”一案在山东省临沭县法院宣判。许志永和丁家喜分别被判刑14年和12年。许志永是中国知名法学家、宪政学者,新公民运动发起人之一。丁家喜是中国知名人权律师,中国新公民运动的主要活动家。二人因2019年参与“厦门聚会”,分别于2019年底和2020年2月被捕。丁家喜在被关押期间遭受酷刑虐待。
5月11日知名法律工作者杨茂东(郭飞雄)被指控煽动颠覆国家政权一案在广州市中级法院公开开庭审理。杨茂东被以煽颠罪判处有期徒刑8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
5月17日,被强迫失踪的人权律师谢阳终于在长沙市第一看守所会见到律师。2022年1月11日谢阳被强迫失踪日算起至今谢阳已经被非法关押了492天。他的亲人一直没有获得谢阳在看守所的真实消息,现在才终于得知他再次被酷刑和虐待。谢阳称他是在2022年1月11号被抓捕,12号被关进看守所的,刚到时,系统里不写真名,写谢某,以匿名方式羁押,致使一直未能联系到律师,秘密羁押到2023年1月,看守所才将姓名录入系统。
6月8日上午,人权律师常玮平颠覆国家政权罪一案,在陕西省宝鸡市凤县看守所宣判,其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6个月,刑期至2024年7月。
7月20日,于2019年12月17日遭抓捕,已被超期羁押3年7个月后的山西著名人权捍卫者、法律公益人郝劲松被以诈骗罪判刑8年、寻衅滋事罪判刑1年9个月,合并执行有期徒刑9年,羁押于忻州市看守所。郝劲松狱中曾遭残暴殴打虐待。2022年3月因郝劲松拒理光头,忻州市看守所公安人员高玉红、曲彪、李瑞元将其带到备勤室殴打。曲彪抱摔郝劲松致头朝下摔倒。高玉红用脚踩郝劲松的头,李瑞元脱掉郝劲松的裤子进行羞辱,几个公安人员先是拳打脚踢,后动用警棍殴打臀部20多下,致使郝劲松严重受伤,内裤沾满鲜血。
7月28日,四川成都人权律师卢思位在老挝被捕。卢思位是在准备登上一列开往泰国的火车时,被老挝警方逮捕的。卢思位的原定行程是在泰国搭乘班机前往美国与家人团聚。卢思位曾多次代理涉及政治异见人士敏感案件。后被吊销律师证,并遭当局严密监控,处境极其艰难。中国驻老挝大使馆曾对老挝公安部发出官方文件,指卢思位因涉嫌“偷越边境”被四川警方批准刑事拘留,要求老挝公安部把人移交给中方。9月中旬,卢思位被遣送回国。
10月25日,被超期羁押6年多的李昱函律师被控寻衅滋事一案在辽宁省沈阳市和平区法院开庭审理,当天法院周围戒备森严任何人不可进入。李昱函律师被当庭宣判有期徒刑6年6个月。王宇律师欲进入法院旁听,被拦截在法院外不能进入。法院四周有铁栅栏围住,任何人不可进入。中午没有休息,连续开庭至下午5点结束。
③侵害
7月20日,于2019年12月17日遭抓捕,已被超期羁押3年7个月后的山西著名人权捍卫者、法律公益人郝劲松被以诈骗罪判刑8年、寻衅滋事罪判刑1年9个月,合并执行有期徒刑9年,羁押于忻州市看守所。郝劲松狱中曾遭残暴殴打虐待。2022年3月因郝劲松拒理光头,忻州市看守所公安人员高玉红、曲彪、李瑞元将其带到备勤室殴打。曲彪抱摔郝劲松致头朝下摔倒。高玉红用脚踩郝劲松的头,李瑞元脱掉郝劲松的裤子进行羞辱,几个公安人员先是拳打脚踢,后动用警棍殴打臀部20多下,致使郝劲松严重受伤,内裤沾满鲜血。
11月6日,黑龙江夙生律师事务所律师迟夙生在云南宣威法院出庭辩护,下午休庭时迟夙生在法院设置的手机柜取手机时,发现手机失踪,经向看管手机柜的法警询问,法警不置可否。后迟夙生律师在法院继续查询手机事宜时,法院大批法警还有公安特警强行将迟夙生律师扣留在法庭内,并关上法庭大门,随后多名法警又将迟夙生律师强行拖进法院另一个房间,关上房门,并不允许其它律师同行探视。多名法警和公安人员在强行带走迟夙生律师过程中引发迟夙生律师突发心脏疾病,随后法院将迟夙生律师用救护车送往宣威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经心电图初步诊断为心肌缺血,医生表示有猝死危险。
2. 宗教团体
①强拆
1月11晚,浙江省温州市瑞安市强制拆除位于飞云街道南港村、占地8亩的南港教堂。价值几千万人民币的教堂,在赔偿方案未谈妥的情况下,就派出大量防暴警察,在夜里强拆。当天夜里温州正在下雨,几十位防暴警察全副武装,戴着头盔、口罩、身穿警服和雨衣与基督徒对峙,数位警察围住前来阻止强拆教堂的基督徒,与他们发声了肢体冲突。
5月27日,云南省玉溪市通海县纳家营清真寺遭官方拆除阿拉伯式外观,其主要标志性是穹顶,引发当地回教徒强烈反抗,与警察发生冲突。近年来,中国各地政府要求宗教“中国化”,对于伊斯兰教,数年前当局提出实施所谓“伊斯兰教中国化”五年规划的要求。自2017年至今,全国几乎所有带圆顶和尖塔的上万座清真寺,陆续遭到强制拆改。2017年以来中国当局在新疆损毁或摧毁了三分之二的清真寺,半数遭彻底拆除。宁夏境内的清真寺自2020年以来已有三分之二关闭。
②取缔
5月21日早晨郑州中兴基督教会约有二十多人正在进行主日聚会。郑州市金水区民宗局、民政局、北林路派出所、协警、城管、北林路街道办事处等五十多人强行进入聚会场所,指该教会在未经许可的场所从事宗教活动,即时取缔该教会。当局把参加聚会的21位男女信徒带到北林路派出所,由民宗局的官员主导,从早晨6点一直审讯到下午6点,持续有12个小时以恐吓、诱供等不法方式逐一审讯。强行拉走了该教会所有的乐器、音响设备、电脑、投影仪,拆走了空调、饮水机,拉走了所有的椅子,拆下了所有的窗帘;砸了讲台、调音台、门等。还在教会门上张贴封条。
8月24日,广州市番禺民政局对广州圣经归正教会发出取缔公告,公告判定未向政府登记的家庭教会“广州圣经归正教会”属于非法社会组织。该公告说:“经查,广州圣经归正教会未经登记,擅自以社会团体名义进行活动,依据《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第三十二条、《取缔非法民间组织暂行办法》第二条、第九条之规定,属于非法社会组织。经研究,现决定予以取缔。”广州圣经归正教会是认信改革宗信条的家庭教会,该教会拒绝加入“三自爱国会”,牧师黄小宁是当地负有盛名的家庭教会牧师。2018年新《宗教事务条例》试行以来,该教会主日聚会多次受到警方强力冲击,牧师黄小宁多次被“喝茶”、被拘留。
③构陷
2月15日,被指定监视居住长达半年之久的西安丰盛教会廉长年牧师、廉旭亮牧师、付娟传道被以涉嫌诈骗罪的名义刑事拘留,羁押到看守所。
4月11日安徽省蚌埠市活石归正教会万长春牧师,被安徽省蚌埠市公安局禹会分局带走刑拘,涉嫌罪名“非法经营”,被关押在蚌埠市看守所。随后三位同工也被刑事拘留。万长春牧师所在的蚌埠市活石归正教会长老、执事同工都被不同程度的问话。教会财务全部被查,账户被冻结。
4月14日,基督教南昌召会负责人潘自争长老和南昌召会昌北区召会负责人黄华被抓捕的南昌召会教会案件开庭。5月12日,南昌召会教案一审宣判:潘自争犯组织、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自2023年5月12日起至2026年11月11日止,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黄华犯组织、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三个月,自2023年5月12日起至2026年7月27日止,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五千元。
4月27日,安徽“合肥青年团契”案在安徽省合肥市法院开庭审理,当庭即被以“诈骗罪”判处带领同工王以诺有期徒刑3年,并处罚金5万元,刑期至2025年9月17日;与其同案的慕恩亦被判刑3年6个月,并处罚金6万元,刑期至2026年3月17日。
6月28日,广东佛山盛佳教会四位同工邓燕祥、朱龙江、王伟才、朱巧玲被批捕。顺德区公安局以涉嫌“非法经营罪”为名,将四位基督徒执行逮捕,其中朱巧玲、朱龙江和朱龙飞是亲姐弟,现羁押在佛山市南海区看守所。
8月8日,广西省南宁市基督教新生命教会的朴光哲牧师被广西南宁市公安局良庆分局以“冒用宗教名义进行扰乱社会秩序”为由行政拘留15天。
8月9日,广东顺德盛佳教会朱龙飞长老以涉嫌“非法经营罪”被刑事拘留。这是该教会第五位被抓的同工。
11月30日清晨合肥甘泉教会的十余位牧者、同工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同时被公安搜家,并从家中带走。教会的周松林牧师、丁中福长老、裴德飞传道、茅骏马传道和杨佩云姐妹(财务)被当局以“诈骗”的罪名刑事拘留羁押在看守所。
④打压
成都秋雨圣约教会会友一直遭到成都警方大范围的约谈、训诫、恐吓、软禁,并威胁不让参加主日聚会。2月24日晚上,教会的一对夫妻被警方传唤,经历了警方的训诫和恐吓,要他们保证不参加秋雨的聚会。3月25日,成都秋雨圣约教会肖荦彪副执事的车子被人破坏,轮胎、玻璃被破坏,车身被涂写侮辱性的字样。教会会友舒琼和许佳纯家被停水,电表被拆除。为了逼迫秋雨圣约教会的会友和慕道友搬家,当局已经无所不用其极。12月9日是秋雨12.9教案五周年的纪念日,这一天成都当局为了阻止秋雨圣约教会的牧者同工和弟兄姊妹参加线上的活动,采取了大范围的电话警告、上门威胁、跟踪看守、强制带走(传唤)、断电等各种非法的骚扰和破坏,有2人被拘留,十几个教会家庭遭遇维稳,一些社区、街道、民警以及不明人员拦阻在同工们的家门口,说这两天不允许外出参与聚会。李英强长老、吴五清传道、曾庆涛副执事、肖荦彪副执事、范海玲副执事等同工及部分弟兄姊妹的家门口均有不明人员驻守,以阻止他们外出。
2月8日晚上,北京守望教会在中关村科贸电子城租用场地举行圣餐礼拜。正在进行唱诗敬拜的时候,海淀区公安分局、文化执法大队、民政局、民宗侨四个部门进入聚会场所,阻止大家继续敬拜,并根据新宗教事务管理条例和民政局之前的取缔决定,宣布大家的聚会为非法。之后,他们对参加聚会的弟兄姊妹逐一登记身份,并给部分同工和弟兄姊妹做了笔录。当晚11点半左右,晓峰牧师被带往中关村派岀所行政拘留10天。
8月20日,广东省梅州市新希望家庭教会主日聚会受冲击。上午十点左右,教会正在敬拜的时候被当地警察冲击,两位传道人蓝毅和曾虎被带走,还有其它基督徒也被带去问话,敬拜场地被封锁。直至下午,除两位传道人外,其它基督徒陆续平安回到家中。21日下午教会得到消息,传道人蓝毅被行政拘留7天,曾虎被行政拘留5天。
6月5日,山东聊城活水教会在为教会当年大学毕业的基督徒举办毕业庆典时被警方冲击。主要同工的通信都被控制,微信群全部被解散。广州圣经归正教会黄小宁牧师的家被堵锁眼,被断电,其它教牧同工也被跟踪骚扰。
⑤监控
5月底,中国启动了伊斯兰教、天主教、基督教教职人员的网上信息查询系统,作为对宗教教职人员的认证管理手段。信息查询系统公布了教职人员的姓名、性别、照片、宗教称谓、宗教派别、教职身份和教职人员证件编号等7项信息,该系统加强了对中国境内宗教人士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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